馬車內,坐有兩人。
南宮白一襲淺綠錦袍,襯得本是修長的身材更是玉樹臨風。此時,他正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躺在軟榻上的蕭寧,目光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臨走之時,蕭寧硬是不願跟南宮白前來重州,無論南宮白勸了多少回,她依舊不肯答應。最後,秦伯手刀一劈,順帶餵了昏睡散。
於是,蕭寧一路睡到重州。
“笑笑,重州遍地繁華,小吃數不勝數,你一定會喜歡這個地方的。”南宮白輕聲在蕭寧身側道。
語畢,指腹輕輕地劃過眼前沉睡的容顏。
“笑笑,你什麼時候才醒呢?”
忽而,秦伯的聲音從外傳來。
“王爺,不出一個時辰,笑笑就會醒來。”
南宮白指尖一頓,他沉聲道:“秦伯,以後喚她小姐。”
秦伯一愣,隨後才應道:“是,王爺。”
。
華燈初上,星光爛漫。
蕭寧醒來時,望見的便是一臉笑吟吟的南宮白。她微微皺眉,脖頸後傳來一陣痠痛,她伸手按了按,腦裡的記憶逐漸澄明。
她抬眼定定看向南宮白。
“到重州了?”
南宮白點頭,拿起几案上的糕點,“你多日沒有進食,先吃些糕點吧。”
蕭寧冷笑一聲,“南宮白,你就不信我現在就敢下車回草原?”
南宮白咬了口糕點,傾前身子,壓上了她的唇,將糕點送入她口中。
蕭寧被迫吞下。她杏眼圓瞪。
南宮白笑道:“有道是,夫唱婦隨。既然我來了重州,你定也要跟著來。難不成你要我獨守空房?聽聞,重州姑娘溫柔可人,你若不看好我,我就……”
蕭寧凝眸瞧他,輕輕‘嗯’了聲,“怎麼不講吓去了?”
南宮白挑眉,“你該知道我想講什麼的。”
蕭寧扭過頭,拋下一句,“隨你。”
南宮白訕笑,扳過她的頭,“娘子,是為夫說錯話了。該罰該罰。等到了平王府,任你處置,好不?”
聞言,蕭寧有些心軟。南宮白如此低聲下氣,全是為了她。她低頭,吃完南宮白手上剩下的糕點後,輕輕點了下頭。
南宮白一喜,咳了一聲,對外吩咐道:“秦伯,通報重州知府,本王到了。”
。
十里紅毯,禮花相迎。
在禮炮聲中,重州百姓紛紛立於紅毯兩邊,十分虔誠地注視著緩緩駛來的馬車。重州知府李知仁率領一眾大小官員靜候於紅毯末端。
蕭寧撩開了一點點的紗簾,看清外面的陣仗後,放下了紗簾。她淡掃南宮白一眼,不輕不重地道:“你很得民心。”
怪不得南國皇帝對南宮白如此忌諱,只是……
她挑眉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南國皇帝猜疑的事情?”
南宮白一怔,欣然道:“我的笑笑果然聰明。”
蕭寧見他如此坦白,心中有些異樣。她垂下眼簾,縮在馬車的角落裡,沉默不語。
不久後,車外傳來秦伯的聲音,“王爺,到了。”
蕭寧手指微動。她不想下車。
一陣溫熱從手心傳來,蕭寧抬眼,南宮白正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絲毫不容她退縮。他的神色堅定,“笑笑,我們下車。”
。
重州知府李知仁見著了一氣度不凡的錦袍公子下車後,便知那是平王南宮白,準備彎身行禮時,南宮白卻轉了個身,向馬車門伸出了手。
秦伯連忙上前說道:“王爺,讓老奴來吧。”
南宮白搖頭,“本王來。”
李知仁心中一愣。難不成馬車裡還有什麼大人物不成?
周遭的百姓皆是屏息,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馬車裡的還未出來的人身上。
這時,一隻潔白如玉的手伸了出來,南宮白隨即握住了這隻手。隨後,一身著白色素衣的女子跳下了馬車,與南宮白並肩而立。
秋風吹起,女子似顫了下,南宮白隨即摟了佳人入懷。
眾人譁然,特別是多日來精心打扮的女子,頓時心碎滿地,面色慘淡。
知府李知仁連忙回過神,彎身行禮,“下官李知仁拜見平王。”
南宮白點頭,淡道:“平王府建在何處?”
“請隨下官來。”
一路上,眾人的目光都在偷偷打量著南宮白和蕭寧。蕭寧自小被人打量慣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