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
“笑……笑笑……”
蕭寧面容恬靜,目光也十分平和。
“南宮白,我不會殺你,雖說子衿違背了我的意思挑斷了你的筋脈,的確是有些慘無人道,但子衿也是為我好。所以待我完全攻下南國之時,我會封你為王。稱號我亦替你想好了,安樂王如何?我會讓你的下半生平安喜樂。”
營帳內點了一支蠟燭,蕭寧的話音落下後,燭光搖曳了幾下,緩緩熄滅了。不過幸好今夜月光夠足,雖是無了燭光,但也是能看清的。蕭寧仍舊轉身去點燃了一支新的蠟燭。她轉回身子再看南宮白時,心中有些疑惑,點蠟燭不過短短一瞬,怎麼南宮白卻驀然變了個樣?方才還是死氣沉沉滿臉震撼,如今竟是神采奕奕滿臉柔情。
蕭寧皺眉道:“無論你耍什麼花樣都改不了如今的局面。”
“我知道,”南宮白專注地看著她,他忽然對她努努嘴,“笑笑,過來,我有東西給你。”
蕭寧下意識搖頭。
“你若想更好的掌控南國,你現在就過來。”
蕭寧眼珠子一轉,心想如今他筋脈被調武功被廢,再大能耐也做不出什麼事情來,便依言走了過去。
南宮白又說道:“我動不了,東西在我的衣襟下。”
蕭寧猶豫了下,還是伸手摸進了南宮白的衣襟裡。幾番摸索,終是摸到一樣硬物,南宮白雙眼微亮,“嗯,就是這個。”
蕭寧拿出來,伸開手心一看,她渾身頓然一震。
是一隻簪子,當初她在璃月當鋪裡所當的孔雀開屏玉簪。
南宮白輕聲說道:“我登基之後,派人大面積搜尋總算替你尋了回來。我應承你的事情,我定會做到,絕不會食言。”
說沒感動是假的,當初她只以為南宮白隨口說說而已,卻沒想過他竟是記到了現在,而且竟還時時帶在身側。蕭寧抬起頭,話還未出口,南宮白猛然用盡全身力氣大力咬住了她的唇瓣。
蕭寧的瞳孔瞬間放大,巴掌下意識的用力一甩。
她使勁地擦了擦唇瓣,她冷聲說道:“南宮白,別以為一個小小的簪子就可以令我感動。南國我一樣會滅,柳後我一樣會殺,你的女兒……”
被打偏了的頭緩緩的轉了回來,南宮白的唇角處緩緩流出一小股鮮血,“禍不及下一代,我從未求過你什麼,你放過我的女兒吧。”
“你的妻子又何曾想過禍不及下一代……”斬草亦要除根。南國的公主,怎能留下?
驀地,蕭寧發現南宮白唇角溢位的血變黑了,他的眼睛在流血,鼻子也在流血,耳朵也在流血……蕭寧大駭,她方才那一巴掌再大的力度也打不出這樣的效果,南宮白他……
蕭寧大力鉗住了他的下顎,“你自殺!”
南宮白淡然一笑,頗有氣勢的道:“亡國之君豈能平安喜樂?”回顧他的一生,奪權稱帝,野心勃勃,身側有如花美眷,膝下亦有兒女承歡,雖說打了敗仗,但這一生,勉強的來說,亦是無憾了。
南宮白的五孔所流的血愈來愈多,直至他的臉被烏血所遮蔽後,他方斷了氣。
南宮白……死了。
蕭寧此時才意識到這個事實,她無意識的鬆開手,沉重地閉上了雙眼,一聲嘆息還未來得及溢位,轉身便急急地奔出了帳外。
守衛計程車兵們見蕭寧面色蒼白,以為是弘安帝欺侮了她,方向說話時,就聽到蕭寧用極其平靜的聲音說道:“弘安帝自盡了,你們去尋塊風水好的地方,好生埋葬。”
說罷,蕭寧竟是用起了輕功,一起一躍急急衝進了主帳裡。
蘇莫離此時正站在桌案邊看著地圖,忽聽腳步聲響起,他便轉過身子,未曾料到一個素色的身影便撲了過來,正中他的懷裡。
蘇莫離的腰被蕭寧箍得生疼,他仍舊微笑著說道:“陛下,怎麼了?”
蕭寧不答,只是一味抱著蘇莫離。蘇莫離便也就這樣一直讓她抱著。
良久,蕭寧才在蘇莫離的懷裡低聲說道:“南宮白自盡了。”
蘇莫離“哦”了一聲,“這樣也好。”
蕭寧推開了蘇莫離,她看著他,說道:“南宮白告訴我,我的夫君子衿這幾年來一直在南國胡作非為,將南國攪得天翻地覆。”
蘇莫離溫柔地說道:“陛下,你有個好夫君。”
蕭寧一聽這話,剛想說些質問的話時,蘇莫離的手指忽然撫上了蕭寧的唇,蕭寧只覺唇上一痛,蘇莫離的聲音有些冷,“看來弘安帝自盡之前,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