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似要帶來無窮災難。
崔長風毫不理會她,只對郝必圖道:“王爺,這小公主金貴得很,現在要好生供養著,你可千萬別動她。待到擒住侯重茂,晉國還不都是你我的,要多少美人有多少美人。”他說著,就押著長樂往外拖走,“王爺,先得罪了,這小丫頭就先由我的人看護,到那天老夫親自將那兩個美人一起送到你帳裡。老夫這就下令大軍休整,以逸待勞,定要生擒那小皇帝。”
郝必圖只見帳門光線一亮一暗,再看不見長樂的人,只聽見長樂咬牙切齒的咒罵和崔長風得意的大笑之聲。
情仇交織血雨噴將
侯重茂在奔往平關的途中就收到了急報,崔長風要自己下月月圓之前趕往平關城外五十里外平原受降,否則,縛長樂於城前斬殺。
侯重茂馬不停蹄日夜兼程火速趕往平關。一到平關,在那等待的侯重緒就送上了敵軍用來佐證長樂身份的雀衣。
“皇上,救不救長樂?”侯重緒問。
“救!”侯重茂斬釘截鐵。
平關易守難攻,可往前五十里的平原,兩軍交戰就不如在這輕鬆了,侯重緒皺眉,想說什麼,卻又想到另一些事,他長長望了侯重茂一眼,說:“陛下,那我出去準備了。”
侯重茂點頭看著他出去,望著門戶出神,那門扇處出現重重幻影,每一個都是長樂,一歲時的長樂拉著自己衣袖蹣跚學步,七歲時的長樂指著樹幹要自己做鞦韆,十二歲的長樂急切著迎著從陳國歸來的自己,十五歲的長樂穿著及笄新衣,在自己面前轉圈。
“三哥要是看不見我,也一定會心急去找我的。”秋遊時她在夕陽下,笑靨如花,在眾人面前幸福地表達著對自己的信任。
三哥!三哥!三哥!
全是她甜甜快樂的叫喚,聲聲揪著他的心,侯重茂長長嘆了口氣。袁寧在他的嘆息中從後室走了出來。
“阿茂。”她喚他,“我聽說夜潛營救的隊伍沒成功,是嗎?”
侯重茂點點頭卻不願意出聲肯定,他對她說:“走,我們出去看看。”
“無礙嗎?”她邊走邊問。
“等不了最好的時機了。”他聲音有些沉悶,崔長風掠地屠城,殺長樂他做的出來,“你放心,如今我們還是有優勢,去平原打一場硬仗,我有把握。”
他們還去了兵營,有兵士忽然不合禮節地高喊:“皇上,救公主,去平原打就去平原打!老子不怕!”
“對!把那些強盜趕出去,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和那幫狗賊拼了!”
兵營頓時掀起一陣浪潮,長樂先時在前線慰問軍士,多少年輕將士從內心喜歡著這位美麗可愛的公主,聽說公主竟是為兩軍停戰去和親,對方卻背信棄義,如何讓他們不義憤填膺。
袁寧不懂兵,但她也看出了這股高漲計程車氣,她握緊了侯重茂的手:“阿茂,我信你能救出長樂的。”
那邊侯重緒回到自己房中,卻見梅思媛站在窗前望外遐思,聽見他進來的聲音,她轉過頭來道:“你回來了。”
侯重緒走近她,往她剛才所看的窗外望去,那裡可見金龍飛舞的帝旗,他開口道:“他要去平原救長樂。”
“哦。”梅思媛的聲音有些縹緲,她扭頭再望窗外,標誌的皇帝身份的帝旗在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在陽光下氣勢磅礴至極,奪目之極,她慢慢點頭道:“那我們準備好。”
在這年冬一個陽光冷冽的日子,平原上鼓角雷鳴,兩軍對壘,兩軍的主帥皆由自己的護衛隊圍護著,互相冷峙,殺氣和壓力在沙塵和北風中擴張彌散。
崔長風在馬上遙望晉軍,雙方皆是二十萬人馬,可由於侯重茂親至,對方士氣大振。絕不能如此!他心中冷哼,勒馬先前一步,指著己方面前那架數丈高的木臺,炸雷般的喊聲響起:“晉皇帝,看好了,那上面是你的妹妹,晉國的公主,你馬上過來跪地投降,一個換一個,我立即就放了她!”
今日易容成小將的袁寧,一身戰甲勒馬在侯重茂周圍,長樂替自己而來,落入敵手,自己一定要親自看見她平安,就算萬一,也不能讓她留下遺憾。袁寧舉目望去,對方高臺頂上綁著的妙齡少女,確實是長樂面貌,臺上還有一個壯實大漢,手持彎刀,正抵在長樂項上。
“無恥。”她身旁同樣易裝的墨硯在崔長風說及投降的那一剎那,手撫彎弓恨聲道。
“朕只敬英雄壯士,只跪天地父母,崔長風,像爾這等狼子野心,不忠不義之人,世人棄之不及,朕天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