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從來沒有人這樣抱過我,當我是娃娃兒一樣。
很暖,很暖的感覺,我不怕了,生病也不會怕自已忽然起不來,在家生病怕娘擔心,我沒敢在家裡睡,就跑到外面去找個地方倦縮著身體,可是總會提醒著自已,要起來要起來,不然娘會擔心的。
有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我的手,有一隻手,在抹著我的汗,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不復存在。
一口一口的藥灌進嘴裡,苦澀卻又帶著一絲的甜意,喝完還會有人抹抹我的嘴,我也不管是誰,又往那溫暖的懷裡倒下去。
我聽到有低低的笑聲一樣:“像一隻大懶貓一樣,真是可愛,要是你清醒的時候,能乖順成這樣,朕就把你寵到骨子裡去。”
吃過藥後就睡,一直汗淋淋的,但是我卻是很乖的,我從來不踢被子,我怕病要很久才會好,窮人家的孩子總是病不起的。
嘆息的聲又低低地在耳邊:“雲知秋,你真讓朕看不透,給我掀開縫兒透透風,你都還拉回去。”
後來還說了些什麼我就不記得了,只是覺得耳邊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像是要我知道有人在我身邊一樣,陌生的感覺啊,我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放心。
第二天醒來頭倒是沒有昨天來得沉重,一道愉悅的聲音說:“你醒了,正好喝藥了。”
窗外面照進來的陽光白灼得有些讓我看不清楚,眨了好幾眼才看清楚,濃黑的眉下那雙灼灼然發亮的黑眸,帶著一種最平常的笑看著我,那種燦亮幾乎灼得我心裡的某些東西縮了一下,紅唇白齒煞是好看,鼓著腮幫子吹著藥,直到藥到嘴邊,我才心神全收回來。
他是皇上,他是皇上啊,心裡的警示一直地在響著。
他微攏眉頭,有些不悅地說:“你又在想什麼,朕討厭你用這種眼神看著,快吃藥”昨天晚上陪在這裡的,一定不會是他,瞧他說話多兇啊。
我垂下眼眸,看著被子上繡的花朵兒,淡淡地說:“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