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已最好的都給別人,不管是什麼,只要別人喜歡,她都能讓出來,這孩子的血裡流著哀家路家祖上開國將軍的豪爽之血。”
這我倒是不反對,路遙對我的好,是沒得說的。
我回宮之後,她四處為我尋醫問藥,要調好我的身體,還收來很多的花瓣,說是要提什麼花香,用來薰洗髮絲,可以讓頭髮變得烏黑順溜。
“路遙而今封來皇后,卻還是處子之身。”頓了頓她又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並不驚訝,路遙和皇后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二個人都相當的高傲,誰也不會主動去接近誰,又覺得在一起會很彆扭。
太后又說:“這要是傳出去,不是給我大相朝丟臉嗎?婉儀,在這後宮裡,皇上素來寵你,可有些事,你也得勸著點皇上。”
我現在真的覺得有些慶幸了,原來太后打的是這主意。
於是便說:“回太后娘娘的話,皇上打從西北迴來,便不再召臣妾侍寢,而今寵幸的便是宮裡的楓良人。”
這下,叫我怎麼勸吧,我才不去管他這些事呢。
太后淡淡地說:“這哀家也知道,你們心裡想的是什麼,打的是什麼彎彎,哀家都一清二楚得很,今兒個叫你過來,就是讓你心裡有個分寸,皇上畢竟是皇上,不是你們小戶人家裡所想的男人,他要治理的是天下,三宮六院雖不能幹洩朝事,各種關係卻是盤根錯節。”
“臣妾知道了,如若皇上到觀月殿,臣妾一定會勸皇上到朝鳳宮裡多走動。”
太后一聽,臉上露出了一些讚賞的笑容。
我就知道太后最想要的就是這樣,路遙不爭寵,也不受寵,路家的人終是為會任由她這樣的。
我真的替路遙感到悲哀,怪不得好幾天看到我都彆扭起來了。
這有什麼啊,我們是姐妹,並不是他能影響得到的。
路遙註定了是皇后,一些事情就逃不開了。
太后點點頭道:“你有自知之明,也是好事兒,皇后和你感情好著,你去跟皇后多說說。”
“臣妾遵命。”我倒是覺得自已有些悲哀,都不知道自已是什麼了。
抱著哭著的栩又去朝鳳宮,走著他就睡著了,讓緣由和奶孃送栩先回宮裡,自已進了去。
路遙正在宮裡修剪著花枝,像是發洩什麼一樣,狠力地剪著,宮女都著一邊不敢吭聲。
“皇后娘娘,切莫傷了自已,這些粗活讓奴才們去做吧。”一個嬤嬤站在一側苦口婆心地勸著。
她冷惱地說:“沒事都退下,不需要你們侍候著。”
“路遙。”我輕聲地叫,她的剪刀一停,微微地嘆息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我,又笑著說:“知秋,你的臉看上去好多了,真的白了許多,想來那楓良人的香膏,還是有用的”
“路遙,不想笑的時候,別勉強自已了。”我輕嘆:“你很難過,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的嗎?”
她丟下剪子,一屁股就坐在草地上。
我也坐了下去,輕聲地說:“剛才我去了太后的宮裡。”
她轉過身,臉埋在我的肩頭上,十分鬱悶地說:“知秋,你不要說,我知道太后姑姑跟你說了些什麼,不要說出來。”
“有什麼事別悶在心裡啊,太后也一準說你了是不是。”
她點點頭:“是的,太后姑姑要讓我承寵,可是知秋,我覺得這樣,我和你,我怎麼可以,可……”她有些慌亂了起來,說著就咬起了唇什麼也不說。
我輕笑,扶正她的肩頭說:“路遙,你是皇后,對不對?你一輩子就是皇后,你永遠都不可能離開這個宮的了,路遙,是否清醒過來了呢?”
她還是點頭:“我知道,呵,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不就是和熟悉的人,那個那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反正,他長得還好看。”
她臉微微地泛紅,眼裡有些羞意。
想來在我來之前,其實路遙已經想通了的,真不知是因為什麼讓她改變了,但我知道萬萬不是太后的話和家族的利益的。
我想我應該為我的好姐姐想通了而高興的,可是笑起來,還是那般的酸澀無力啊。
心裡像是被塞入了冷風一樣,哪怕是陽光照在水面上映著那灼熱的光華,還是覺得有些寂冷。
緣由進來輕聲地說:“娘娘,還用晚膳麼?”
“用。”為什麼不吃呢,自已一定要多保重,不為誰也為自已。
心平氣和地吃完晚膳,又喝了一些滋補的甜湯,緣由姑姑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