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藍會因這些事還有得忙,可是隻要出來了我覺得這些善後的事,他處理起來也會遊刃有餘。
被窩裡很暖和啊,縮著我都不想起來了。
“皇上。”外面的小公公輕聲地叫。
他好聽的聲音響起:“貴妃娘娘還沒有醒來嗎?”“回皇上的話,娘娘還在安睡。”他笑聲很低,卻傳了進來。
輕步進來摸摸我的臉頰:“你這隻大懶貓,懶性又發作了,張開嘴巴吃點東西再睡。”我張開眼睛看著他:“這樣會不會太寵過頭了。”他摸摸我的發:“小東西,朕告訴你啊,要想馬兒跑得快,就要給馬兒吃草,所以先寵寵你,必然是有事要可做的,讓你懶個夠,朕寵個夠了,你就得管起後宮的事來。”心裡輕輕地一笑,連被子讓他擁起將我抱了起來:“可是朕怎麼能寵得夠你。”甜絲絲的味道讓我嘆息,伸出手摸站他的下巴:“我竟是不知道,我會那麼的愛你,愛上你,給你予我快樂,也給你予我以傷害。”他親親我的手:“經過那麼多,朕也學會了要怎麼去愛,不然手中的寶貝再一次不見的話,那朕就會後悔不已了。”楊家與此事相關的人,幾乎不是殺頭就是充了軍,無關的人這一次他倒是沒有再重罰了,至於路家,各處的勢力都收攏起來,路家的那些將軍,也各有處置。
宮裡的一切,又很快地平靜了下來。
年初六的時候,夏君藍告訴我,皇后想要出家。
我還一臉的不相信:“你別騙我,我才不信呢?”“看,這是她寫的摺子。”他拿出一樣東西給我看。
我忽忙就放下盤起的腳,急急地尋鞋子:“我去找她。”“知秋,你急什麼,她愛去讓她去。”“不是的啦,我得去看看,皇上我不逼著你愛她,喜歡她,可是我和她之間,終究也是姐妹一場,我去問問她,不會無緣無故想出家的。”我急急地到了朝鳳宮,怎麼勸說路遙還是說:“我心意已決。”“路遙,你還有今兒啊,你可以常出宮去看看他。”她苦澀地一笑:“想你我姐妹二人,倒也是一前一後出宮,結果卻是大不同了去,知秋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出家安知不是對心最好的解脫和救贖,每一個晚,我都痛得睡不著,知秋,你不明白,我心裡痛得讓我再也承受不了了。”“我去宣御醫,還有林洛水,讓他們來給你看看。”“不是這樣的。”她閉上眼睛:“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著孩子是那樣的痛苦,我忽然想,他活在這個世上是為了什麼?有無盡的嘲笑和惡意等著他,現在還那麼痛苦著,倒不如……她停頓了好久,才顫抖著說:“是我親手殺死了他,我親手殺死的。”“不要再說了。”我抱緊瘦產弱的她,淚滑了下來:“路遙,你不要再說了。”她大哭著我,像個孩子一樣嗚呼地大哭。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路遙親手殺的,她是多疼愛孩子,多保護著那個孩子啊,要她下手,豈不是拿下著刀在捅自已的心窩兒。
不想了不想了,痛啊,緊緊地抱著她,她顫抖的身體是那般麼的瘦削落寞。
“我要去洗罪,知秋,我夜夜惡夢,我看到我的孩子……”拭起的淚,又滑下她的臉。
“嫉恨矇蔽了我的眼睛,我已經忘了我想要什麼,我已經忘了當初的我了,什麼大師斷言路家得不到權勢將會湮復,權勢才是顛覆的慾念,一發不可收拾,我想清淨,清清淨淨的去誦經唸佛,我雙手汙垢不堪,我要洗乾淨它。”我不知要怎麼安慰她,緊緊地抱著她,給她以力量,似乎我也沒有什麼要阻擋她的理由。
她想出家,對她是一種解脫,那真是好。
初十的時候,路遙離開了皇宮出家,忍痛去送她,她告訴我,出得宮一門,竟然多輕鬆一門。
還是那宮門,我們初進來的時候,就在那裡選秀的。
我們都嘆息,她說:“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才能出來,我也並不是一無所有的,知秋,以後好好的珍惜和皇上的感情,宮裡有著太多的女人,想要得到皇寵,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一個楊妃,張喜寶之後,又還有很多很多的女人,皇上也算得上是專情的人,相信他,總不會讓自已吃了大虧。”我沉重地點頭,花一樣年紀的路遙進來,卻這般心身俱碎的地離開,唯有教人長嘆啊。
看著馬車往外面走,宮門也關了上來,我回頭看著靜靜的白雪,在無聲的黯淡著。
天下政權之事,總是會引得血雨腥風,多久之後我還在想,最聰明的也莫過於我的父親沐公候了。
偶有一天心血來潮,想著親手幫夏君藍/炫/書/網/整理一下衣服。
那滿滿的衣服看得我乍舌,靴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