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棠也會好起來的。” 我不相信別人,我也相信林洛水,他在我的面前說過,他不是自誇,只要病人還有一口氣,他就會想方設法地救活。
“你走吧,你也只是認了命的女人而已。”她冷哼,轉頭看著那泛著銀波的觀月湖。
“雪吟,你豈能對我無禮,在這個宮裡,我還是貴妃娘娘。”她把她自已當成了什麼,這般瞧不起我讓我討厭。
憑什麼要有高貴的身份,讓你們都來拜著,憑什麼你們就能自命高人一等呢,我不偷不搶我安分過我的日子,我對與錯,不需要你們來說教。
雪吟淡淡地說:“你現在是心裡不安了嗎?你跟我一個下人說你的身份,只是證明了你心裡薄弱得只剩下這些了,你不知道有些人,只能靠著身份來保護自已卑微的心嗎?貴妃娘娘,雪吟不送,觀月殿裡晦氣多,貴妃娘娘可莫要染上身了。”“倒也是,本妃曾在這裡住過,被打入冷宮又種種雪兒發生,不過觀月殿裡只怕住的也不會只有玉棠公主了,雪吟妹妹入了今天的選秀,可不知是好還是壞,我倒以為雪吟是一個冰傲之人,命運卻也是如此。”“我的事不必貴妃娘娘多說。”她臉蓋薄冰。
栩一雙大眼看著他說:“大膽,你豈敢這樣跟我母妃說話。”“皇子莫氣,雪吟只是誠心而說。”“真是誠心至極。”我牽起栩的手:“我們走。”真是有些莫名,她憑什麼來指責我啊,我的生活又不是木偶可以讓人這樣左右指著。
我雖然很擔心夏君棠,可能有什麼法呢?我只是一個在深宮裡的女人,我的翅膀被縛住,早就不可能飛出深宮了,回去的路有些長,有些孤寂。
栩說:“母妃,你要去西北嗎?”“不去。”我輕聲地說:“你不要跟你的父皇說。”“嗯。”他點頭:“母妃,是不是栩沒有做好父皇不開心,父皇都不對著母妃笑了。”我輕笑:“沒事的,沒事的,栩好好學自已的東西就是了。”寶寶已經趴在我的肩上迷糊地睡,一雙小手把我的脖子抱得很緊。
回到暖心殿裡去讓宮女帶寶寶和栩回去睡,轉到熙的小房裡,外面宮女在守夜說熙已經睡了一個時辰了。
我推門進去,再輕輕地合上熙安靜地睡在他的小床上,我就坐在床邊的小椅子上看著他,往日都是他和我一起看熙,現在身邊的繡凳卻是空空的。
他睡得多沉啊,小手握成拳,我手拉著他的小和,將他細嫩的手指給展開,他就握住了我的指,然後張開了黑靜的眸子看著我。
甜甜地一笑:“熙,母妃抱抱。”抱起他輕親:“母妃想熙了,所以熙睡著了母妃還過來看。”他聽我說話很認真,聽著會咧嘴一笑,臉貼著他的小臉,嫩嫩滑滑軟軟暖暖的,我的熙,我怎麼能捨下你去西北。
也不可能的,呵呵。
抱著熙,看著熙,紛亂的心慢慢地靜了下來。
我也很擔心夏君棠,可是擔心沒有什麼用,只能祈使老天能讓他快些好起來,林洛水一定不會讓人失望的。
抱著熙回房裡睡,讓夜裡照顧的奶孃和宮女在外間休息。
半夜讓餵了奶又哄著他睡,第二天醒來卻是對上他黑幽幽的雙眼,會心一笑:“小寶貝這麼早就醒了,母妃是懶豬懶豬。”“栩呢?”宮女進來抱熙去餵奶,梳洗的宮女也都進了來侍候著。
為首的女官說:“長皇子已去了御學院,小公主正在外殿等貴妃娘娘一起用早膳。”“好。”我輕輕地說,垂下眸子看著鏡中的自已。
我和以前似乎變了很多,膚色越發的好,眉目也如畫一般的美,山野林間的雲知秋現在是高貴無比的貴妃娘娘,宮女輕輕地梳著發,插上素雅的花鈿,脂粉什麼的平日裡很少用,要抱孩子亂親亂親的,讓孩子吃下去不好。
窗外的光華斜照進來,照得一地的光燦和寂寞,日子就是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時間就是這樣在心裡跑得飛快。
我長長一嘆息,我就是這樣沒心沒肺的人。
出了去覺得老是沒精神一樣,寶寶看到我甜甜地叫:“母妃。”“母妃起來晚了,寶寶餓了沒有。”“沒有。”寶寶叫:“母妃吃早膳。”“嗯,吃完之後我帶熙弟弟和寶寶去外面玩。”“好。”她甜膩地笑著依了過來:“不帶栩去。”老是和栩爭風吃醋的,摸摸她的臉:“不能排斥哥哥,寶寶以後還要哥哥多照顧。”她不懂,又跑回椅子上去:“母妃,姑姑呢?”她也已經認識緣由了,我輕嘆:“緣由姑姑去了很遠的地方,寶寶乖乖吃粥。”熙對外面的東西都很喜歡,張開眼睛慢慢地看,本來打算帶寶寶去喬楓那裡坐坐的,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