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就是張喜寶了。
“說者故無意,聽者卻聽了進去,若不然,你怎麼會到冷宮呢?而我卻是那般的高傲,還是誰也瞧不起,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啊?知秋,你可得多長一個心眼,小心著。”我長長地一嘆,唉,張喜寶,她那年想去避暑山莊,順帶無意在我面說那些話,可是,她又為什麼會知道呢?可否是沐貴妃告訴她的,那可真不太妙,避暑之行,有她,還有沐貴妃同行,我最討厭最不想見到的沐貴妃,但是我不能再在她的面前,由著她將我玩得團團轉。
可是我一直不明白皇上和她之間,真的談不上什麼恩愛,她很肆意地談夏君棠的事,皇上似乎也沒有多管她。
抱了寶寶回去,我還是在擰眉苦思著。
不過卻是覺得有一點不得不防的是,張喜寶並非表面上來的那麼的善意。
我又不是死腦筋的人,我不會去把人想得那麼壞,但是一經點友,我也就知道了為什麼,李妃自然也明白了為什麼我會突然去看她,唉,不管怎麼樣,誰誰誰存著那個心又如何,皇上終歸還是有心寵愛於我的,緣份,究竟要結得多深啊。
我是不是應該放開更多的東西,把心裡所有的雜念都拋開,看看是不是他還能感動於我,是不是心裡還會為他而起伏著。
我不在道所謂的愛是怎麼樣的,說實在的,忘記一個人,太難太難了,但是現實的情況,卻是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我算是矯情嗎?我迷糊地問,如果真的有的選擇,我真的什麼也不去碰,就守著寂寞自成一片天,但是不允許這樣,他要我愛他,要我在乎他。
他不殺夏君棠不殺林洛水,他要什麼,那我還有什麼不能出賣的,所有的情和靈魂在一開始就已經出賣過了。
我苦嘆,寶寶趴上我的肩,很乖地看著後面的風景。
日頭很還是很毒,緣由給我打著傘而行,我還是覺得很熱,知了,煩燥地叫個沒遠沒了,我甚至在想,也許離開宮裡,就會安靜一些了,避暑山莊,去年不成行而今年,卻還是續上了以前的緣份。
“緣由,你先回去行嗎?”緣由沉默地就往正華宮裡走,她現在變得不多話,幾乎一天就不說什麼,一句話也不說,而我知道她還是關心我的,只是現在有皇上,又回到了正華宮,她倒是沒有什麼好關切的了。
她退走,我抱著寶寶往玉蘭樹下去。
青蔥浮香綠盈如黛的玉蘭樹靜靜地曬著日頭,風掠不起它的風波,可是依舊寫著那麼多的香。
我走得很慢,走一步我就說:“忘了他。”走一步我再說:“已經忘了。”第三步我說:“我忘了。”淚滑下來,我沒有再繼續走,就在第三棵玉蘭樹的下面,撿了樹枝用力地挖泥,寶寶小臉摸上我的臉,不知是不是叫我不要哭。
我親親她一笑,我在埋葬我的過去,挖了個洞,將狼牙取了下來埋進去。
這記憶,就埋在這裡,伴著玉蘭的清香,我無法再回首了。
你一定要過得好好的,在這裡我們有諾言,而今我回來,讓諾言守著狼牙,還有我的無奈,我將告訴你,踏上一段新的生活,我也會好好的。
想著想著,淚還是直流。
掩上了泥土,埋得緊緊地,我站起來看並沒有別人,撣撣手上的泥又往正華宮裡去。
寶寶的小嘴巴,趴答地親在我的臉上,那黑亮的眼睛,似憐惜。
我笑著蹭蹭她的臉:“你長大了之後,千萬不要跟我一樣。”為了掩飾著什麼,從海棠院裡過我就折了一把那開著的四季海棠,反正這裡靜悄悄的,正居那裡索性就連馬也不開了,我折了就跑,寶寶以為我偷東西,興奮的雙眼賊亮地四處看著。
給些她拿著玩,捧著大束的海棠就回去,上了長廊看到他就在長廊的躺椅上,一個人在前後地搖動著,不知為什麼,我覺得時光有一種飛逐而過的感覺,似乎我和他一瞬間就很老了。
“皇上。”我笑盈盈地捧著海棠:“看,漂亮嗎?”“去做*賊了?”他笑笑,接過花聞聞沒有什麼興致就放在地上。
“呵呵,你怎麼知道的。”我還以為他會在朝鳳宮裡陪路遙到晚上呢?沒有想到他這麼早就回來了。
宮女過來接過寶寶,他親暱地刮刮我的鼻子:“要不是偷花,你豈會這麼早回來,那不是讓人纏著說話嗎。”“呵呵,真是瞭解。”接過宮女的溼帕子擦擦臉上的汗。
他盯著我的手看,然後伸手過來拿了我的帕子,慢慢地給我擦淨指縫裡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