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這裡,再到別的地方,我隨意地一看,我才發現我的比別人的要好,想來緣由打點得真不少。
有一條蒸的魚,平日裡我也是很愛吃魚的,可是現在看著,覺得有些吃不下,那邊李妃的孩子又哭了起來。
我端著魚和粥過去,那樹底下李妃正在哄著孩子,看到我來,低下頭去還在哄著:“不哭不哭,很快就有吃了。”我放下了粥和魚,她低聲地說:“謝謝。”我笑笑,也不說話轉身離開。
“對不起。”心裡感嘆,人的心志,真的在冷宮會受到磨折,自尊,高傲,面子,什麼都抵不過現實,日子久了,那些虛無的東西才知道靠不住。
我不是老好人,我只是可憐那孩子。
走得遠遠的了,還能中到她低低的啜泣聲音,哄孩子,也有著幾分的酸澀。
到了晚上,心像是讓螞蟻咬噬著一樣難受,不知道要不要出去。
終究冷靜還是在心頭之上的,我沒有出去,這一晚,他也沒有來。
第二天的早上的時候,我還是去林子裡,那裡的酒氣,還沒有讓風吹散。
不知道怎麼說,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經常在這裡喝酒,如果這是一種手段,這可以讓我心裡越發的難受不是滋味,那麼他做到了。
明明高傲的人,裝什麼軟弱啊,明明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
有些失神地回來,看到李妃抱著孩子在走,看到我討好地笑了一下,我也笑笑,從她身邊錯開,她卻說:“知秋,能幫我抱一下孩子嗎?你別介意,我不會有什麼目的的,我聽這裡人說,你對孩子很好,我知道我那時候嫉恨心強,做了一些很過份的事。”我淡淡說:“過去的事,不想再談了。”也沒有理她就走了。
我不會再有孩子了,也只能喜歡別人的孩子啊。
那一晚就真的像是做夢了,他不再來叫我出去,我也沒有再見到他,躺在床上睡午覺,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那孩子的哭聲,讓我頭痛。
我坐了起來,緣由在門口看了說:“小姐,要不我過去看看。”“好。”真的吵死了,李妃怎麼也不哄哄啊。
一會兒緣由回來了,淡然地說:“小姐,沒事兒了,我告訴她叫她管好她的孩子,別吵著你了。”“她怎麼了?”我隨意地問。
“小姐,她好像有些不'炫'舒'書'服'網',她說孩子也是。”我一聽越發的心裡憋悶著,攏攏發就出去,緣由叫住我:“小姐這麼大的日頭,你去哪裡啊?”“我過去看看。”母女都生病了。
“小姐你可不要濫用好心了,當初她怎麼害小姐的,小姐也知道,誰知道現在是不是又故意想陷害小姐,再借機生事,把她的孩子送到外面去。”緣由拉住我,很認真地說。
我笑笑:“我如今就在冷宮了,還能害到哪裡去,行了,我去看看就來。”我在外面敲敲門,裡面咳嗽了好幾聲才輕聲地說:“一會她就睡著了,很快就不哭了。”“是我。”我輕聲地說。
沒一會兒她就來開門,憔悴的眼裡佈滿了血絲,看到我有些驚訝,還是迎了我進屋裡。
小娃娃還在床上還在哭,聲音都有些嘶啞了。
“怎麼了?”我輕聲地問。
她長長地嘆一口所氣說:“昨天晚上就開始不'炫'舒'書'服'網',可能是我有些傷心,傳到她了,寶寶不哭不哭哦。”她又過去哄,難受地又咳著。
她抱了起來,孩子的臉紅撲撲的,哭得那個悽慘啊,看得我心裡酸澀著。
我想著以前是怎麼照顧栩的,桌子上的水是涼的,我有些嘆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帶一會兒,你先休息著。”自已生病了,怎麼帶孩子,孩子的身體弱,根本就無法抵抗這些病,和林洛水談得多了,多少這些事我也懂。
她一聽,很是感激:“知秋,麻煩你了。”抱著孩子回去,緣由嚇了一跳,我輕哄著,倒了些溫水用唇試試,再喂她喝,慢慢地止了哭,淚汪汪的眼睛看著我。
我朝她溫和地笑,輕聲地問緣由:“緣由在冷宮能不能請御醫或者是醫女進來看看的。”緣由說:“甚少,除非外面的公公肯通融,不過也得花不少的銀子。”“哦。”我有些失望,慶幸的是我身體養得不錯,很少生病了。
進了冷宮,我身上別說有什麼值錢的了,只有那狼牙,可是,那是不能拿去換的,於是便吩咐緣由:“緣由,煮些粥吧,加上一些上次我撿回來的花瓣,那是可以清毒下火的。”這孩子的臉,還真不是一般的燙,喝過水又想哭。
我給她換上溼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