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窸窣的聲音傳來。君姬洛嘴角輕輕一撇,側耳傾聽了一番後,便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撬開他面前的青石磚。青石磚下,冒出一顆人頭來。
包行孫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滴溜溜轉,看到君姬洛,他非常自豪道,“九千歲,按照您給的圖,我挖了條到那個女人床榻下的地道。我已經把你要交給她的那封信給她了。那個女人說她現在生不如死,只要九千歲您能讓她離開陳國的皇宮,她什麼都願意聽你的。”
君姬洛滿意的點點頭,迄今為止,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
包行孫去見的那個女人是夜梟玖之前深愛的女人。傳說夜梟玖曾經為博她一笑,散盡千金。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後面被夜梟玖給軟禁了。這次,他要成功救出人,還得那個女人搭一把手。
時間飛快,第二日。
風寒藺正在勤政殿裡和夜梟玖的幾個心腹商談著大事,這時便有一個太監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因為跑的太快的緣故,中間還趔趄了幾下,差點摔倒。而等他跑到風寒藺他們面前跪下後,他顫巍巍的對風寒藺稟告道,“國師,大事不好。池厲熠父子兩……中毒了……”
“什麼?池厲熠中毒了?”風寒藺全身一震,起身揪起跪在地上的太監。風寒藺瞳孔猛烈的收縮道,“到底怎麼回事?”
“國師,你們快去看看吧,不然那個池厲熠可能都挺不過去了。”太監被風寒藺身上透出的駭人氣息所撼,哆嗦著說道。
風寒藺扔下手上的人,手握著一個拂塵,急忙趕到池厲熠被關押的寢殿。一到池厲熠的寢殿,發現殿裡早有御醫在為他們父子診脈了。
池厲熠臉色蒼白,嘴角還有一抹黑色的鮮血溢位。而他身側的池恆柳,情況更加的糟糕,臉色蒼白,鼻孔流血,四肢不停的發憷抖動。
“怎麼會這樣?是誰給了他們毒藥的?”風寒藺憤怒的朝池厲熠吼去。大殿裡,跪著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人人顫抖,卻沒有人敢回答風寒藺的話。
池厲熠歪靠在一張有扶柄的太師椅上。在看到風寒藺到來後,他抬起頭,用涼薄到極點的目光戲謔的盯著風寒藺。
“你不用嚷了,給我們父子兩偷送毒藥的那個小太監已經服毒自盡了。剩下的跪在這殿裡的人都是無辜的。”
御醫忐忑的為池厲熠診完脈後,慌忙的給風寒藺跪下,將他診脈的結果如實的告訴給了風寒藺,“國師,池將軍和池小將軍都中毒很深。恐怕華佗在世也無力迴天了。”
“皇上怎麼養了你們這幫廢物?”風寒藺聲音森然可怖,抬起腳就往御醫的身上用力的踢去。御醫被他踢倒在地,可又被他的威嚴所懾,不停的向風寒藺磕頭謝罪,“國師息怒……”
池厲熠爽朗的一笑,淡然道,“風國師,雖然咱們沒有同侍一主,但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在我們父子死後,你能把我們父子兩的屍體送回蕭國嗎?”
“不能!”風寒藺高聲的拒絕道,“池厲熠,你要是真的就這樣死了,我就把你們父子兩的屍體拿去餵狗。你好歹是蕭國的戰神將軍,如果死後葬身狗腹,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所以,你要是不想死的太難看。就不要死!”
風寒藺腳一抬,就踢向跪在地上的御醫身上,紅著眼睛吼道,“快把這父子兩給我救活,不然的話……本座就砍了你的頭!”
苦逼的御醫被風寒藺的威脅嚇到了,慌的從地上爬起來,重新給池厲熠父子兩救治。池恆柳蒼白的唇瓣此時已經呈現為黑紫色了,四肢不停發憷的他難受的捧著自己的肚子,那張溫潤爾雅的臉上現在也滿滿的都是被疼痛折磨後的褶紋。
“恆兒,上陣父子兵!哪怕是陰曹地府,爹也會陪著你的。所以,你不要怕!”池厲熠伸手握住池恆柳的手,父子兩對視了一眼,兩人的嘴角以同樣的弧度向上揚起。
更多的御醫被風寒藺喚來。可是沒有一個御醫能夠有把握救好池厲熠父子兩。風寒藺給池厲熠佔了卦,可卦象顯示的是池厲熠並無性命之憂。
“池厲熠,老天不讓你死,你怎麼都死不了的!”風寒藺冷漠的對池厲熠留下一句話。池厲熠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喉腔裡便湧出一股嗜血的腥味味。
池厲熠瑩白的牙齒早就被鮮血染紅,他笑著道,“我池厲熠的命重來都是我自己的。我想死的話,沒有人可以阻擾我的!”
場上的局面本就已經非常混亂了。可又有太監慌忙來報,“國師,不好了。茗妃娘娘不見了!”
茗妃娘娘就是之前集夜梟玖玖萬千寵愛為一身,後面有被夜梟玖囚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