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若水,那逼人的豔色更似能將人窒息一般。
蘭壁城不覺想,人雖然白痴些,皮相倒是極不錯的。
他正準備向前,卻發現蘭令月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看到華青麟跟著蘭令月,蘭壁城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蘭令月越無依無靠,豈不是越依賴自己?
今日華青麟換上了一身紅衫,襯托得面板跟羊脂白玉似的雪白。蘭壁城之前甚至不屑多看華青麟一眼,只是如今卻發現,華青麟竟然是極秀麗俊美的一個人物。
他不但肌膚似羊脂白玉,下巴五官更似打磨過一般柔和,五官俊得秀麗柔和。若不是華青麟平時神色冷傲,這樣子的容貌,被人誤會是女子也不會奇怪。
看來蘭令月是鐵了心,準備帶著這個拖油瓶。可是他們又不是親兄妹,這樣親好難道沒有什麼問題?
華青麟眉宇雖然冷傲,可是當他目光落在蘭令月身上時候,卻透出絲絲眷念之色。
蘭令月只巧笑倩兮,牽住華青麟的手掌。別人怎麼看,她並不在乎。
兩人正想上車,忽的聽到一旁傳來聲音:“華月郡主,稍等吧。”
來者竟然是藺景瑄,他目光落在蘭令月那恬靜美好容顏上,心中微微一怔,隨即迅速扭過頭去,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眾人見他前來,各自有不同心思。蘭令月從前救過藺景瑄,藺景瑄卻是寵了上官婉,傷了蘭令月。如今蘭令月不但顯露絕色真容,又有了顯赫的身份,藺景瑄怕不是後悔了吧。
說不定這時前來,是想說幾句軟話,盼望能得到蘭令月的諒解。
誰想藺景瑄走得近了,居然一伸手,向著蘭令月臉頰狠狠抽打而去。
還未觸及蘭令月那嬌嫩臉頰,藺景瑄手掌就被無影緊緊扣住,再難前進半寸。
唯獨蘭令月卻沒有半點驚訝,盼顧神飛:“辰王殿下這是何意?”
無影甩開藺景瑄的手掌,警惕的守在了蘭令月前面。藺景瑄手腕隱隱生痛,卻是心中暗惱,蘭令月的下人也是這般沒有分寸。
“蘭令月,你實在無恥,若不是你栽贓陷害,何至於讓我母妃遭受不白之冤?”
藺景瑄冷笑,這次處置的賢妃,正是藺景瑄和藺景夜生母。在他心中,賢妃自然是善良大方,極為慈和可親的。所謂的罪名,不過是蘭令月起意陷害。大周皇室刻意壓制此事,然而藺景瑄不甘。
蘭令月冷笑:“栽贓陷害?若不是賢妃娘娘配合,宇文青蓮又怎麼能胡作非為?”
藺景瑄奇怪的看著她,似乎很是憤怒,又極為鄙視的樣子:“母妃就是被你這種賤人栽贓陷害,你不過是為了宇文煬,為了討好宇文煬,居然如此昧著良心,做這等卑鄙事情。蘭令月,上官婉雖然說謊,可是比你這種女人好上很多。我只後悔當初竟然為你這種女人處置上官婉。”
蘭令月一笑,果然比起平時待她善良溫和的母妃,藺景瑄更願意認定是自己卑劣的誣陷。藺景瑄懷念上官婉,要不要去地府再續情緣?恐怕藺景瑄也只是說說罷了。
29 繼承人位置被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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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景瑄無比鄙夷:“這些年來,你若要尋我,不知多少機會。只是郡主是認定了我這辰王不夠有勢力,想另外撿著高枝攀附吧。似你這等賤婢,當初救我,恐怕也是看著有利可圖。”
話語方落,一道大紅身影掠來,竟一拳揮出,硬生生打在藺景瑄臉上。
藺景瑄捱了打,退後幾步,旋即眼中卻透出不可置信。
打他的,竟然是華青麟!
若是蘭令月也還罷了,華青麟不過是個下賤質子,竟然敢對自己動手。難道以為自己母妃受了訓斥,自己就欺辱自己無物。
藺景瑄冷聲說道:“果然一人得道,便是雞犬升天,一個小小質子也敢對大周王爺動手?還不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給捉住?”
他一番呵斥,倒也頗有威勢,可是面上一道青記,卻又顯得有幾分可笑。
蘭令月卻伸手,護住了華青麟。
華青麟反倒走向前去:“我還從未見過如辰王殿下這樣子無恥的人。”
他黑色眸子之中,透出了幾許冷光,瞳孔深處竟然有幾分嗜血仇恨的味道。
“辰王殿下,你要拿走青麟,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吧。”
蘭令月自自然然的站在華青麟面前。
藺景瑄冷然道:“蘭氏一族,也不過是大周臣子,蘭令月,你難道也敢以下犯上?”
“那不知辰王殿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