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令月悅耳嗓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化為致命一擊。
10 發放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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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景瑄想起秦如玉,心中不由一冷。
如今看來秦如玉並沒有冤枉上官婉,那個時候上官婉也是情真意切,可是如今呢?只能證明上官婉滿口謊言。
一時之間,上官婉的楚楚可憐也讓藺景瑄倒盡胃口。
自己待上官婉極好,可是上官婉卻只是將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驀然推開上官婉,上官婉嬌柔的身軀頓時落入塵埃。
上官婉顧不得疼痛,立刻匆匆爬過去,抱住了藺景瑄的腿。
藺景瑄本來應該心軟了,如果不是蘭令月這個賤人挑撥離間,他不會不理自己。如今上官婉就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死死抱住藺景瑄大腿。
“辰王殿下,我當真是無辜的——”
她話語未落,只見藺景瑄重重一腳狠狠踢過去。
藺景瑄冷笑:“無辜?你若是無辜,本王豈不是傻子?”
上官婉非但沒有對他敬若神明,反而對他百般愚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居然妄圖讓自己相信她那個破綻百出的謊言。自己剛才居然會心痛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愚蠢了。
看著被藺景瑄一腳狠狠踹向地的上官婉,蘭令月輕輕一挑娥眉。
寵愛時候,千好萬好,就連那華貴之極的孔雀裘也套在上官婉身上。如今一旦失寵,卻卑賤如地上泥。
上官婉不敢再堅持自己無辜,只淚水漣漣:“王爺,婉兒只是太仰慕你了。”
然而藺景瑄卻面容陰沉,一語不發。
一旦心生厭棄,就怎麼也憐惜不起來。
藺景夜不由開口:“區區一名質子,皇弟也沒必要為她動氣。這側妃之位,她自然不配,不如將她發放暴室。”
藺景瑄不由得輕輕一點頭:“皇兄說得極是。”
藺景夜是他同母兄長,一貫對自己是極為照顧的。
眼前這等蛇蠍心腸,工於心計的女人,他多看一眼,也覺得汙了眼睛。
上官婉面色瞬間變得蒼白,拼命的搖頭,這一次她眼中的淚水卻也是貨真價實的。
“王爺饒命,我畢竟曾經是你的女人,又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你罰我為奴為婢,我也絕無怨言。”
說起暴房,雖然不過是質子做苦力的所在,然而裡面真是汙穢難言。淪入其中的質子,命運當真是悲慘無比。稍有姿色的女子,都會遭受輪番糟蹋,什麼清白貞潔都是蕩然無存。
就連一個最低等的馬伕苦力,也能對裡面的姑娘一逞獸慾。
這對於自負美貌才情的上官婉而言,無疑是人間地獄。
身為質子,雖然沒有尊嚴,可是卻比淪為暴室奴隸好上千萬倍。
上官婉只要去過一遭,只恐怕此生再不會有任何前途。
從前在質子府中,上官婉容貌美麗,覬覦她的人不在少數,可是上官婉巧妙的利用這些人相互之間的矛盾,利用他們爭風吃醋,不但自抬身價,並且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而等上官婉已經是辰王側妃,曾經覬覦上官婉的男人如今自然不敢再有非分之想,甚至盼望上官婉忘記他們曾有的骯髒心思。
她以為自己此生此世,不會面對這些,想不到等待她的居然會是這等悲慘命運。
聽到了上官婉的哭訴,藺景瑄亦是神色微動,然而終究什麼也沒有說。
上官婉的欺騙是為了爭寵,如果他饒過上官婉,只會讓別人恥笑自己優柔寡斷,就算被低賤的質子欺騙也狠不下心腸。
兩名侍衛上前,捉住了上官婉的手臂,一時間上官婉眼神一怒,掙扎說道:“我是辰王側妃,你們膽敢——”
她話語方落,重重一巴掌頓時狠狠的落下來。
伴隨清脆一聲響,上官婉面頰之上頓時出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觸目驚心。
這些侍衛隸屬夜王藺景夜,他們都是軍中出身,根本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上官婉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慘遭掌摑,幾下巴掌狠狠的抽打下來,上官婉頓時面紅紅腫連話也說不出來。
只見上官婉哇的吐了口鮮血,並且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方才她還高高在上,穿著最美麗的衣衫,成為王爺側妃,如今的她,卻是狼狽到了極點。
蘭令月的眼神之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前世自己被上官婉陷害,她也曾被送入暴室之中,雖然因為機緣沒有失身,可是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