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區區的沙匪,也不是那些蘭氏侍衛的對手。
闕妙朱又收買了一名真正的刺客,趁著混亂,一箭暗算蘭令月。
至於讓這些紅蠍匪事後招供是誤殺?
可笑!那位埋伏在暗中的弓箭手又不是吃素的,當場將這些紅蠍匪給殺死,來個死無對證。
況且此事還有一樁好處。
如今蘭令月正面和闕氏撕破了臉皮,若是蘭令月突然遇刺身亡,只恐怕誰都會懷疑上闕妙朱。
只是他們一查這些刺客的身份,頓時就會知道這些刺客的身份是紅蠍匪。要知道紅蠍匪可是與闕氏有那不共戴天之仇的。既然是有如此的仇恨,闕氏又怎麼能指使這些人呢?
說不定闕妙朱還能辯解,是有人刻意挑撥闕氏和蘭氏之間的矛盾,方才趁著這個關頭刺殺蘭令月,栽贓在闕妙朱的身上。
蘭令月本來也是聰明人,也不需要多加提點,頓時便明白過來闕妙朱的算計。
她頓時心中一冷,好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一想到這個狠辣之極的計劃是出自闕妙朱的腦子裡,蘭令月也是禁不住高看了闕妙朱幾分。
這個女人,下手實在是太快,手段實在是太狠。在自己還在搶闕氏的生意,一步步蠶食闕氏勢力的時候,闕妙朱乾脆就想到了直接除掉自己!
“令月可要謝謝我,若不是我假裝下屬將這些刺客盡數殺死,只恐怕那弓箭手就算奈何不得你,也容不下這些紅蠍匪活命吧。”
楊丹彷彿得寸進尺一般,已經是稱呼蘭令月為令月了。
蘭令月一時也並沒有察覺。
那沙匪心裡明白過後,痛恨闕妙朱之餘,心下又是生出了幾分求生的希望。他不由得挪動了自己的膝蓋,向前幾步說道:“還盼蘭小姐饒了我一命,我並不是故意冒犯。若是可以,我願意為蘭小姐你指證闕妙朱。”
只是他話語未落,楊丹手臂一揚,一枚袖箭頓時射入了他的心口,頓時讓這名沙匪氣絕身亡了。
蘭令月知曉這沙匪所言確實是沒什麼可能,要知道紅蠍匪和闕妙朱是有仇的,而她蘭令月是闕妙朱的對頭人更是人所皆知的事情。再者闕妙朱只是誤導,又不曾真個買兇殺人。一個滿手染血的沙匪說辭能證明闕妙朱無恥?這真是天大的笑話。搞不好還會壞了蘭令月自己的名聲,讓別人以為蘭令月卻是用這等下賤人物來汙衊闕妙朱這般幼稚。
不過道理雖然明白,楊丹說殺就殺的模樣,也是出乎蘭令月的意料之外,讓蘭令月有些措手不及的。
轉念一想,這些沙匪個個也是滿手血腥,死了也不冤枉。
隨即楊丹又吩咐道:“剩下那些活著刺客都沒有用,都給我殺了吧。”
他淡淡一句話,輕描淡寫的一句吩咐,就輕易決定了幾條人命。而蘭令月更是發現,楊丹似乎對這些人的人命並不是很在意的模樣。雖然處死的都是一些罪有應得的強盜,然而蘭令月確實是從這個姿態溫雅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殺伐之意。
只是方才殺人的袖箭是弓弩發射的,這也是讓蘭令月心裡面多了一點點的好奇,難道楊丹真不會武功?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卻是有一種壓迫力,這樣子的感覺蘭令月很少感覺到的。她不由得想起自己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這讓蘭令月想起了宇文煬,那個嗜血的大周戰神身上,就有這般壓迫力。只是楊丹和宇文煬不同的則是,宇文煬身上所散發的乃是嗜血和變態,眼前男子則是冷漠和陰沉。
蘭令月不知為何,心尖兒微微一顫。
房間之中那具屍首很快就被清理乾淨了,薰香過後應該也沒有什麼血腥之味。
只是蘭令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的關係,總隱隱覺得自己身邊仍然是有著一股血腥味道。
楊丹低笑:“闕妙朱那個死妮子,越來越會折騰了,只是這一次,她是讓你受驚了,那可是不應該。令月,你可是要我出手,教訓她一番?”
蘭令月終於察覺不對,她與楊丹不過是萍水相逢,可是這個楊丹也未免對她太殷切了一些,甚至說得上處處獻殷勤。
初見就贈令給自己,雖然自己拒絕了沒有收下,可是楊丹也確實是為她漲了面子。故此蘭令月的心裡,也不是不感激的。而如今蘭令月又再次欠了一份情。
再者一口一個令月,自己何時與他這般熟悉了?
“不敢再勞煩楊丹公子了。”
“那請令月在敝處用上一餐,總不會冒犯了吧?”
楊丹語帶笑意,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