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卻也不知道,這塊玉牌究竟是何含義。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絕對讓一旁圍觀的闕妙朱看得掉下巴。
要知道闕妙朱剛才受辱了,故此心裡自然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禁不住有些憤怒。她闕妙朱的笑話,又豈是別人能隨隨便便能看看的?她留下來,一時沒有走,未必沒有存著看蘭令月也吃癟保持心理平衡的心思。
只是秀心這剛才張牙舞爪,口齒伶俐的小婢女,如今面對蘭令月略帶倨傲的說辭,卻是容色大變,做出恭順的模樣,恭恭敬敬的說道:“原來是貴客蒞臨,還請進吧。”
蘭令月掃了秀心一眼,雖然有幾分莫名,只是仍然表面淡定,彷彿理所當然一般踏入了門中。
而闕妙朱本來難看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幾分!
自己被拒之門外,而另外一個女人,卻是能堂而皇之,登堂入室,這讓闕妙朱的面色變得極為不悅!
她實在是憋不住,縱然恨極了秀心,卻也還是禁不住說道:“想不到這就是蘭桂坊的規矩,未知這一位又是什麼樣子的貴客?”
秀心的回答則更讓闕妙朱想要吐血:“奴婢也不知這位小姐是誰,只是夫人吩咐,誰持這塊玉而來,那便是蘭桂坊的貴客。”
闕妙朱深深呼吸一口氣,方才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了幾分。
突然間,一絲疑惑卻漸漸浮起在闕妙朱心頭。
雖然剛才她沒有多留意楊丹,只是楊丹畢竟是她心上人,又喜愛戴面紗,故此闕妙朱對楊丹的身形是很熟悉的。熟悉得讓闕妙朱一見就禁不住覺得眼熟了。
不過很快,闕妙朱就自己否認了自己的看法。
那個神秘女子身邊那個男人,應該是那種身份。楊丹又怎麼可能是那種身份,那等心高氣傲的人,便是假冒也不屑這般做的。
一踏入門中,蘭令月也被蘭桂坊的佈置吸引住了心神。
她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還身在西域,還以為自己在某個傳承了幾百年的大家族祖宅之中。古色古香的佈置,建築物佈置以及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是透出了幾分底蘊優雅。
蘭令月也看得出來,這種古意並不是仿的,而是真的。
那些瓦片,那些橫樑,都不是什麼新物,甚至是老器物了。
蘭令月也知道這種法子,將原本那老建築給拆掉了,再一件件送來西域重新蓋上而已,一磚一瓦可都是原物。
蘭令月越發好奇,這處坊內的主人是誰。
只恐怕誰也沒想得到,這裡海溪城中,居然還有這樣子的一個所在吧。
便在這個時候,楊丹在蘭令月耳邊再次低語:“上一次,令月你拒絕了我的饋贈,如今卻是收下了——”
蘭令月方才記得之前自己在鬥寶大會之上拒絕楊丹饋贈之事,她方才心生惱意,楊丹便輕笑說道:“不過這一次,是我如此吩咐,令月只是幫我行事,故此全然不同。”
蘭令月不加理睬。
她忽又想起一事,楊丹不欲惹別人注意,又不是下人態度,在兩人衣衫打扮分出階級的狀況下,而別人眼見楊丹舉止又理所當然模樣——
聯想到之前楊丹刻意在人前的親密親呢又略含尊敬之態,以蘭令月的冷靜、狡詐、沉穩,心裡也冒起了手機怒火,頓時在心下爆粗口!
麻痺,楊丹分明是讓別人以為他是自己的男寵!
當然男寵這種玩意兒,蘭令月也是一點也不陌生,自己孃親也陸陸續續養了十個八個,只是楊丹這個混賬一副這等身份跟在自己身邊,頓時讓蘭令月陣陣無語。
“楊丹公子,何必如此委屈自己?”蘭令月壓下了怒火,低聲問道。
楊丹用更輕更低的嗓音回答:“我!喜!歡!”
蘭令月唇角微微抽動一下,千金難買我高興,一時懶得理會楊丹了。
兩人被領入了一處雅室之中,只見此處佈置極為清雅,那叫秀心的小婢福了福,只言回稟主人,故此離去了。
隨即蘭令月瞪向了楊丹,楊丹究竟要自己說什麼,若不提點一二,看她如何應對。到了現在,蘭令月還是一頭霧水。
楊丹輕輕咳嗽一聲,指著雪白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畫說道:“此幅畫便是此間主人所畫。”
蘭令月妙目望去,這幅山水畫畫得極有味道,甚至已經有幾分名家火候了。
隨即蘭令月向著這幅畫的落款望去,上面落有秋水居士四個字。
蘭令月身軀微微一震,除了那大周溫黛,誰又配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