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華青麟的事情,何必要藏起來,還是乾脆說出來,傳到蘭令月耳裡去才好。這樣子一來,才能如葉怡所想的那般,能好生鬧一鬧。蘭令月那樣子的女人,不是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不是認定自己容貌出色,華青麟處處又都聽她的?若蘭令月知曉,明明是要自己離開,華青麟卻把持不住要了自己又會如何?
葉怡促狹一笑,眼中隱隱透出了光芒。
可惜蘭令月的表情自己看不見,否則自己心裡也是會更加愉快!
她知道這樣子做很危險,只是葉怡內心卻開始興奮起來。只見葉怡輕盈的一扭身軀,彷彿一朵盈盈的花朵兒,帶著怡人的香氣離去。方才雁子那震驚的表情,讓她內心得到很大的滿足。葉怡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她記得自己第一次進入蘭家時候,雁子也在蘭令月身邊。
呵不過是個丫鬟,她就能擺起臉色給自己瞧。如今,這個死丫頭面上的表情真讓自己解氣。
葉怡笑著,眼中卻是多了幾分狠色。
夜涼如水,華青麟站在門口微微有些遲疑。生平第一次,他在要見蘭令月時候,會有心虛的感覺。而就在這個時候,蘭令月卻是清聲喚道:“青麟,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華青麟嘆了口氣,踏入房中。和葉怡發生的點點滴滴在他腦海之中浮起,讓他內心有一絲異樣。雖然那一刻的記憶是有些模糊的,可是那種美妙的感覺卻是刻骨銘心。原來男女之間的魚水之歡竟然是這等美妙之事,更不要提事後葉怡那羞怯又隱忍的痛苦模樣。對方那張美麗的面孔之上沾染了淚水,可是自己卻不能將葉怡擁入懷中小心呵護。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也讓華青麟心中升起了強烈的挫敗之感。
而他把持不住自己,和葉怡有了魚水之歡,卻又讓華青麟有些心虛氣短。
蘭令月坐在桌邊,雪白手掌輕輕托住了纖巧的下顎,紅唇上浮起了一絲清冷的笑容。看到蘭令月瞬間,華青麟也有心悸之感。他美麗的姐姐,彷彿是一道清冷的月光,美麗而疏離。她的性子有如烈火,又猶如寒冰,一顰一笑讓人難以捉摸得透,卻又在他心中佔據一席重要位置。
蘭令月手掌放下,纖巧的十指疊在面前。她內心之中有一絲對華青麟的憤怒,而這份怒意卻源於她對華青麟的恨鐵不成鋼。青麟在她心中是個早熟、沉穩的人,她實在想不到青麟居然會犯下這個錯誤。蘭令月憤怒之餘,又有一絲莫名,那葉怡也不是什麼絕色,蘭令月實在不明白,青麟為何會把持不住——
“青麟,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蘭令月眼睛輕輕眨眨,長長的睫毛之下清光流轉。
華青麟微微一怔,旋即立刻說道:“我會將葉怡送出,再也不與她見面。一如,之前應承?”
“之前?”蘭令月眼神多了幾分古怪:“且不必提如今你已經與葉怡有了肌膚之親,之前又何嘗不是自欺欺人?”
華青麟一驚瞬間背後佈滿了冷汗,隨即抬頭沉聲說道:“我答應姐姐之事,從不曾想過反悔。”
蘭令月水嫩的手指比在了她柔嫩紅唇前面,輕輕噓了一聲,一雙眸子之中卻是收斂了絲絲水光,平靜的語調之下卻是掩藏著快要爆發似的濃烈情緒:“送她走又如何?說什麼永不相見,卻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一個女人,獨身一人,且又有著一筆財富。是否極容易遇著什麼問題,是否便會有那貪婪之輩,打她的主意?她沒有父兄照拂,是否便是楚楚可憐,孤苦無依?而她若遇到什麼事情,於你解決又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又有可能袖手旁觀?”
華青麟冷汗津津,這些問題,他從來沒有細細想過。
蘭令月冉冉一笑,似諷刺似自嘲般說道:“不可能是不是?你心下是明白的,你清楚,若葉怡向你求援,你是他男人,沾了她的身子,她無依無靠你又豈能不聞不問?一個男人,若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為無能。你若去保護葉怡又怎麼能說是錯?我若是阻止你了,反而是我不通情理,冷酷無情。而男女之間的歡愉本來就是引人沉迷的毒藥,既然已經開始,我相信這種事情能有第一次就一定能有第二次。甚至葉怡懷上你的孩子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等有了孩子,讓葉怡離開之事不過是一句空話,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我說這些,莫非你能說我說錯了?”
蘭令月心中已然怒極了,內心卻是宛如冰雪一般冷靜。
最初她只想打發走了葉怡,卻是小瞧了這個女人的心計手段。她不欲壞掉了自己和華青麟之前的情分,故此如此容忍,何嘗也不是自欺欺人?如今葉怡已經成為了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