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知道這樁事情的。當年自己跟隨在鳩雪身邊,是鳩雪的一個小丫頭,而鳩雪因為常年練功的關係,更是用輕紗矇住了臉孔,平時更不與外人見面。而自己常年在鳩雪身邊,對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可謂熟悉之極了
可惜鳩雪對她雖然不錯,她卻是沒將鳩雪放在心上。鳩雪暗中幫助宇文煬,她向教主說了這樁事情之後,不但得了功勞,而且為了安撫鳩雪那些長輩從此自己就開始假扮鳩雪。而教主更命自己私下跟宇文煬接觸,向宇文煬打聽一些大周的軍情。畢竟宇文煬對真正的鳩雪是有感情的。
只是假扮得久了,她也真當自己就是鳩雪了。宇文煬對她不錯,容貌也俊俏,容不得她不動心。而且教主這些年來越發喜怒無常,害死了不少了。有了功勞教主也不賞賜,反而些許過錯教主就狠下殺手。她見識了大周的富貴,心思也不在光明教身上了,與其在光明教中當什麼護法,還不如在大周當一名將軍的如夫人。
所以當初蘭令月出現,而不近女色的宇文煬又對蘭令月另眼相看,這惹得鳩雪怒火中燒,更平添幾分嫉妒。宇文煬雖然對他不錯,可是卻是從來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其實宇文煬因為母親之死,是不願意生生吸食人血來保命的。而她算計蘭令月,嘴裡說是為了蘭令月好,其實根本就是為了自己。她可是準備除掉一個情敵!
豈料蘭令月非但沒有死,還因為對宇文煬有用,而被宇文煬寵愛有加。每次鳩雪想到這樁事情時候,就覺得內心宛如刀割,可謂極為難受。只是她又覺得論容貌論姿色,自己未必沒有那麼一爭的機會。
所以今日宇文煬特意召喚自己前來,她刻意在蘭令月面前倒在宇文煬懷中,不就是想要在蘭令月的心口紮了一根刺,讓蘭令月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可是自己的那是絕不容別的人覬覦。
只是哪裡想得到呢,宇文煬居然會在這個時候揭破了自己的身份,道出了自己的秘密。他的眼睛之中掠過了一絲冷光,彷彿看透了自己內心深處最深沉的不堪和汙穢,這讓她一陣恐懼和害怕。那張平時讓自己迷戀萬分的面容,如今卻是讓鳩雪陣陣恐懼。
宇文煬什麼時候知道的?她知道宇文煬原本就是那等極為聰明的人物,可是如今卻不肯定宇文煬知道了多少。
她掙扎說道:“師弟,你莫要聽別的那些人詆譭我。我怎麼不會是你師姐呢?你可記得小時候我經常牽著你的手在雪山之上玩耍。”
而宇文煬則平靜說道:“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你是假的。不過到現在,我方才知道,其實你原本是師姐身邊丫鬟素兒。從前只是虛以委蛇,後來又發現你有幾分利用價值。如果你沒有殺了師姐,就憑你裡應外合,我也應該感激你的。雖然你也是光明教出身,可是我也饒了你一命。可是你為什麼要告密,為什麼要殺了師姐呢?師姐對我不錯的,那我也不能饒了你了。令月,她對你無禮,你殺了她吧。”
素兒聽得心裡害怕極了,她面上滿是恐懼,嘴唇輕輕一動,臉上也滿是淚水,只哀聲懇求宇文煬饒了自己,只說當初她是多麼的不得已,而自己對宇文煬是真心的,可是宇文煬卻是絲毫也不理會。
蘭令月可是再一次見到了宇文煬的冷漠無情,他前一刻可以跟素兒言笑晏晏,笑語溫柔,下一刻就能將素兒打下地獄。可是對於素兒,蘭令月的內心之中也是沒有絲毫的同情。要知道素兒一開始就對自己有一種說不出的惡意,她利用自己做藥引完全也是一種沒有必要的事情。而這樣子人,蘭令月甚至慶幸她是宇文煬必須要除去的一個人。
否則若宇文煬當真是對素兒信任有加,與眾不同,而她又對自己懷有那深深的敵意,那麼自己留在宇文煬身邊那可是危險處處。
隨即只見蘭令月抽出了劍鋒,那劍鋒之中流轉一絲晶瑩寒芒。而蘭令月如今一身男裝的打扮,任由長髮飛舞卻也是有一種平時沒有的奇異魅力。只見她劍鋒一吐,那劍卻是毫不留情的刺入了素兒的胸口,淡淡的鮮血有幾點撒在了蘭令月華貴的靴子之上。這讓蘭令月垂下頭,看著自己鞋面上染上了幾點鮮血。
宇文煬不以為意,也不多時兩人進來,卻亦是將素兒的身子給送出去。宇文煬亦更是毫不客氣的說道:“過來!”
蘭令月走至宇文煬跟前輕輕平復了自己的心緒,只是那面頰之上也是不覺浮起了兩片嫣紅。
雖然她面容秀美透出幾分女兒嫵媚之氣,只是這般隨意散發且穿男裝的模樣倒也確實有那麼幾分雌雄莫辯的美麗。
“素兒害死了真正的鳩雪,所以她平時便是假扮得活靈活現亦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