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2 / 4)

“誰也沒有能想到,我能逃開光明教。臨走之前,我用刀插入了父親的心口。”

“離開光明教,我那個時候就在想,自己該做什麼,以我一個孤兒,又有何籌碼對抗光明教。故此我投靠大周,花了整整二十年時間由那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成為一名大周將軍。”

蘭令月一雙妙目看著宇文煬,那張俊美非凡面容卻亦是透出了幾分宛若刀鋒一般的鋒銳。震懾於宇文煬曾經的遭遇,卻又訝異宇文煬會為自己吐露曾經這一切。

一時蘭令月內心之中竟似透出了幾許憐惜,她也是禁不住壓下自己內心之中那絲微妙的情緒。

一個九歲孩子,殺父弒母,且身中丹毒,卻能成為權傾大周的將軍!這份心性毅力,亦是非同小可。

而無論比之墨舒還是宇文煬,自己似乎亦是要幸運得多。

“無論你要做什麼,便是要報仇,亦是要先忘記你的憤怒,壓抑你的情緒。”宇文煬忽說道。

如此嚴厲更如一種告誡,讓蘭令月亦是不由得收斂自己心神。

宇文煬能隱忍二十年,逃出光明教,這份心性之堅韌隱忍亦是自己是比不上。

眼見蘭令月沉默以待,宇文煬亦是並無逼迫。宇文煬在等待,等待蘭令月破繭成蝶,羽化重生。

接下來幾日,宇文煬繼續趕路,而蘭令月亦是極少下馬車。宇文煬心中是知曉的,一個人若要否定過去一切,就算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總也還是需要一些思考的時間的,當然自己也給得起這個時間。他對蘭令月,可謂是前所未有的有耐心。

三日時間匆匆過去,待下屬稟告宇文煬蘭令月求見,宇文煬亦是禁不住添了幾分的笑意了。

但見蘭令月一身素色衣衫,本來秀潤的臉頰,如今顯然亦是瘦了不少,只是一雙眸子添了精神且是閃閃發光。蘭令月來之前已經是沐浴過,且薄施脂粉,打整過自己容貌。那烏黑的髮絲輕梳,只以一枚髮釵別住,簡單之中卻又透出了一股銷魂靈秀的味道。

這樣子的蘭令月,是宇文煬喜歡的。他要的女人,可是絕對不能是一具行屍走肉,便是對方身上沒有活氣兒,自己也能將她給折騰得活過來。

小几之上,擺著一套精緻的茶具,炭爐之上,小壺之中的水亦是開始沸騰了。

蘭令月手指洗杯,分茶,注水,一套程式做得有條不紊,且是那極為嫻熟的模樣。

一邊泡茶,蘭令月一邊言語。

“其一,蘭氏與闕氏之間的矛盾絕非一朝一夕。要知道闕北離當年也是蘭因月心儀的人物。蘭因月卻不肯讓自己子嗣有這樣子一個父親,這無疑是因為她心中清楚,絕不能給闕氏絲毫可趁之機!我也還罷了,原本身為大周質子,能成為蘭氏少主已經是彷彿上天的恩賜。可是闕妙朱不同,她可是闕氏長大,且又是被闕北離一手栽培,我不相信,闕北離與闕妙朱之間會沒有聯絡。闕北離如此費心栽培闕妙朱,就算闕妙朱不想與闕氏繼續有什麼瓜葛,闕北離也是不會允許的,他豈可如此浪費自己一番佈置?而闕北離可是想要殺了蘭因月了,我可以肯定他如今亦是這般想的。所以闕北離和蘭因月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絕不會因為添了一個女兒就會有什麼不同。”

“其二,闕妙朱不似我一般,就算她原本沒有什麼私心,如今見我下場總是會有別的心思。她不可能不攏一些私財放在手中,更不會不暗中配培植自己的勢力和基業。而以她的為人,只要稍加引誘,那就會損害蘭氏利益來滿足自己。如果因為貪婪闖下大禍,蘭因月不可能不計較。”

“其三,闕妙朱原本是闕氏一手栽培,所以蘭氏對她也頗多不待見。而且蘭氏內部,其實闕妙朱並不是唯一可能繼承蘭氏的。要知道蘭氏宗族之中,總不缺乏一些能幹人,這些能幹人如果能得蘭因月的另眼相看,也有機會繼承蘭氏。當初便算是我也是深受其苦。”

“其四,蘭因月外表看似狠辣,實則卻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就如她對蘭鳳離,其實殺了蘭鳳離才是一勞永逸,當她發現蘭鳳離不是蘭氏血脈,李代桃僵時候就應該殺了,不應該再所謂的等待,所謂的試探。這只是因為,她心存猶豫,如果是闕北離他就絕不會這般優柔寡斷。”

蘭令月如今對蘭因月可謂直呼其名,她心中亦是有那一絲極為微妙的感覺!只是很快這絲微妙也消失了,心中亦是再次平靜無波。

茶好,注入杯中,蘭令月奉送在宇文煬的面前。

宇文煬輕輕一品蘭令月送上了茶水,確實口感極好,舌尖更是禁不住回了絲絲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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