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地以為是自己敲錯了門,道歉之後,轉身剛想走,一想不對,這是自己家;他再次敲響了已經合上的房門,這次等了許久之後,正式裝束的繆祺蘭來開門。繆祺風還一副我抓住你把柄的表情,想要問那個揹債的要遮口費,在找遍房間,沒有找到那個他看到的異類,只剩下床上那個藍海豚可以佐證他沒有眼花之後,繆祺風同學不得不戰略性撤退。而後的補習,繆祺蘭婉拒了,因為她知道繆祺風夠聰明,很容易就能從中發現破綻,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說實話嗎?繆祺風或許更會相信外星入侵者侵佔了他二姐的身體,從而一刀把她給滅了;說失憶嗎?似乎她這類只忘記十二年強制性教育內容的失憶,太過怪異了吧。所以她只能無視小弟潛藏在眼底的受傷,不知好歹地拒絕了。
以前獨生子女的她沒有與兄弟姐妹相處的經驗,看得出繆祺風相比大兩歲的哥哥姐姐,和這個在同一年級讀書的二姐走得更近一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繆祺蘭也只能以沒時間,必須努力學習在心底替自己找藉口,等期末吧,期末如果真的及格了,再想辦法補償。
她真的能及格嗎?繆祺蘭自己心裡都沒底。甩甩頭,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看點題目。
孤寂無限
時光飛逝,麥倫軍校的學習,在繆祺蘭看來依然千年不變,兩點一線的寧靜生活,並沒什麼波瀾,一如當年的大學時代。社團並非強制性的,跟學分也沒什麼關係,當然,以繆祺蘭的聲名,也沒什麼社團希望招進這麼一個草包,除非是買一送一,能夠將機甲系的NO。1也一同拉進社團,這就另當別論了。可惜,繆祺蘭同學本人目前對非關學分的任何事物都興趣缺缺,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想張口都使不著力。
至於說校際間的互訪活動或是系間的交流活動,和繆祺蘭同學更是沾不上什麼邊。每天固定的兩點一線,學校教室和自家房間。當然,模擬艙的訓練是不可或缺的,有考試呢。
TTS裡的升級,某人秉持著兩千年前的習慣,並不太看重。每天重複著考試的動作,射擊練習,如無必要,她並不願意進入PK場,所謂的必要就是為了熟悉操作機甲動作,看看在與人交手的時候,遭到攻擊的時候是不是會走樣,試著用不同的招式配合用,會有怎麼樣的結果。對於繆祺蘭這樣初摸機甲的人來說,這個結果當然是慘不忍睹的。還好她那太過男性化的暱稱和資料,讓所有人都沒有將機甲系的草包蘭和D…boy這個菜鳥聯絡在一起。一開始還有些人會跑來拉她入星戰湊人數,後來看到那越來越慘的PK成績,拉炮灰的人也沒有了。對此,繆祺蘭反倒是鬆了口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這是她千年前玩網路遊戲得出來的經驗教訓。一個人慢慢玩,她反而覺得輕鬆,有人要幫忙,能幫就幫,感受一下集體強大的力量,但她並不羨慕,反而感覺受到了束縛。她想,她看來是成不了一個偉大的軍事指揮家,因為作為一個領導者,首先要掌握的就是配合,大到不同兵種的配合,小到不同型別機甲間的配合。
因此,無論是TTS還是現實世界,繆祺蘭都是一個人,沒有朋友,她也沒有時間品嚐寂寞,感覺上有做不完的題目,每天還有新的知識堆積。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小鼴鼠,不停地啃著泥土,想要將面前的那座大山消化掉,可這座山不見變小,反而每天都在長大。深深的無力感時常冒出來,有時合上眼之前,繆祺蘭會問自己,將自己弄的這麼狼狽真的值得嗎?難道說她的人生就要在這樣的緊張氣氛中度過?可是她選擇的是一條極其危險的道路,機甲師,更確切的說是一名機甲戰士。一將功成萬骨枯,繆祺蘭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成不了一名將軍,那麼,所剩下的註定是被當成炮灰的枯骨。如何在殘酷的戰場上活下來?似乎那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不起作用。’被用在太多的立志小說裡。太多小說裡妖孽的形成都源自於這句話,說白了就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可以無視一切的所處環境的法律教條。她不想,也不願成為那個凌駕於一切的存在,而且她知道那也是不可能的,那她為何而戰?為了守護誰?為了什麼而學習?
幾個月過去了,她已經適應了這樣緊張的生活,可她依然沒有找到歸屬感,父母、同學,依然讓她感到陌生。或者他們有試著示好,只是都被繆祺蘭忽視了,也可能是本能的視而不見,本能的拒絕融入。
繆祺風一開始,有一定的失落,這個二姐似乎離他好遠,每天吃飯的時候見到,他卻感覺極度陌生。只是新的學校,新的朋友,讓繆家少年沒有太多的關注這些,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