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宮主看著那二人掀起帳簾出去,十分不滿地道:“我做了一件大事誒,沒人誇我的嗎?”
“師父果然厲害。”蒼冥雙從善如流。
樊雪寒轉頭看了看他,“先把帳篷的口子補起來吧。”
“好。”
……
胡小海一路不說話,王師也沒說話;等二人進了帳篷,胡小海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們二人似乎還在冷戰期?
雖然其實也談不上“冷戰”二字。
又不是小姑娘,有什麼事是心裡過不去的?不就是沒能那啥啥嘛……說起來,男人果然都一個樣子,好像只有做了那事才能是一家人;才能證明你心裡有對方似的。
但明明對方心裡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有你一席位置。
他也知道不能光說莊夙顏,畢竟自己也是男人這個種族群體的一員,從某種方面來說,也是一樣的。
而且他還有一個心理負擔,爆菊什麼的,平日開玩笑說說就算了,真要做起來……混賬,實在不能仔細想!
他一臉糾結地坐在桌邊盯著桌角發呆,另一頭莊夙顏寬衣解帶,好似疲了想上床躺一會兒。
離吃飯時間還早,胡小海偷眼看看他,沒話找話地道:“睡覺啊?”
王師看他一眼,點點頭。
“……”胡小海想了想,“那我出去,不打擾你……”
他前腳還沒動,莊夙顏裹著被子躺下去,靜靜道:“不用。”
胡小海嘆氣,轉頭看一眼,男人卻已經背對著自己睡了。
這種夫妻吵架的濃濃即視感……
胡小海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乾脆轉移注意力去想之後的事情。
既然對方已經相信了辟邪刀,邢帆又暗中監視著那人,太子上鉤是遲早問題了。可之後要怎麼辦?
太子會再來偷?還是明搶?亦或者有其他辦法?還有蛟龍血,簡直是半點線索也沒有,這世上真會有這種東西嗎?萬一根本沒有,他們不都白忙活了?
胡小海越想越覺得亂,腦袋裡的思緒一大堆就是理不出一條明確的路來。
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可要怎麼才能把真的辟邪刀拿回來呢?就算太子親自來一趟,也不可能把辟邪刀帶在身邊吧?說起來,用真假辟邪刀只是為了攪亂太子的視線,拖延時間,至於要怎麼拿回真正的刀,他們卻沒有商量過實際的辦法。
只有靠二皇子嗎?胡小海單手支腮,想了一會兒,好似只有這麼一個辦法。畢竟二皇子就在太子殿□邊,也是最容易出手的人。
二皇子啊……
他想著想著就走神了。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如此受百姓愛戴,連莊夙顏也對他唯命是從,一定是個手段很厲害的人。
沒有錯,胡小海才不想崇拜那個人,無論是他的地位,權利,甚至是仁慈,善良,都只是昭示著莊夙顏從人到心都是效忠於對方的。
肉體和心靈的統一嗎……
胡小海腦補了一下莊夙顏被二皇子壓在身下嬌羞捂臉的樣子,頓時一陣雞皮疙瘩。
“咳咳。”莊夙顏突然咳嗽了兩聲。
胡小海驚了一下,轉頭莫名其妙看向他的背影。這聲咳嗽好假好嗎?這是什麼意思?裝虛弱的節奏?博取同情心?
他猶豫了一下,起身走過去,“……你餓了嗎?”
麻蛋真是蠢斃了的臺詞!
莊夙顏靜默了一會兒,微微側身轉了過來,一雙眼睛看著少主一動不動。
“……”這什麼?新學來的撒嬌技能?不對啊……王師的字典裡才不會有撒嬌這種詞。
那這是啥?一種好像有很多情緒但是無法言說的感覺……話說!要是不想讓人看出來就別用這種眼光好嗎!很讓人介意的好嗎!
胡小海盤腿往床沿一坐,“幹什麼?”
莊夙顏張了張口,反覆幾次後,卻又閉上了。
“沒什麼……”
胡小海額頭青筋一跳,翻身猛地撲上去。
莊夙顏被重重一壓,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這回變成真咳嗽了,艱難地呼吸著看身上熊抱的某人,“少主……?”
“要說什麼就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
……總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二次聽到這種形容詞了。莊夙顏看了他的腦袋一會兒,嘆氣,“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胡小海一愣,睜大眼坐起來,臉色有一瞬的慌亂,“你……說什麼?”
這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