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回,如此強烈的感覺到自己一無是處,恨不得咬死自己。
獨孤豔依舊在青青被迷昏之後不停地跟她說話,即便她醒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但獨孤豔堅持,在青青內心深處一定記得他說過的話。
一定聽到了他的懺悔,他的擔憂,他的心痛。
獨孤豔的臉色也越來越差,分不清楚是休息不好造成的,還是體內那枚銀針。
正當一切都陷入到迷局中時,神秘女子出現了。
“不管你跟那個人是什麼關係,麻煩你回去告訴他,不要搞那麼多小動作,有本事就直接衝著我來,卑鄙無恥的小人、下流,根本就枉為人。”一見到她,凌冉的火氣就冒上來,破口大罵。
不準再離開我(41)
她默不作聲,長而捲翹的帶著些許幽婉和疏離的眉睫淺淺斂起,眸心裡波瀾不驚,又似蕩起不易察覺的漣漪。
罵多了,再加上她一聲不吭,那種包容一切的氣度,讓凌冉覺得自己有點小家子氣,悻悻道:“說吧,你來做什麼?”
女子邁著優雅婉約的碎步,緩緩走了過來,而後分別對凌冉、東方逸、獨孤豔還有青青福了福身。
他們幾個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一直以來幫助他們的都是她。
此刻的獨孤豔十分敏銳,“你知道是怎麼會事。”雖然她身上那種超脫一切的清靈輕質如世間最純淨的美好,能夠洗滌一切生靈。
可獨孤豔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慍火,抱著青青的力道不禁緊了幾分。
懷中的人兒似乎感受到異樣,蹙了眉,獨孤豔這才鬆懈下來。
剛剛女子的那一個意義非凡的舉動,足以說明她和那男子之間關係匪淺。
她絲毫不介意獨孤豔質問的火氣,波瀾不驚中帶著些許隱藏憂傷的眼眸裡映著獨孤豔和青青的身影,“植入在青青體內的針叫做鎖心針。”
緩了緩,她接著說:“一旦扎進人的體內記憶發生紊亂,總是記不得前一天發生的事。”
“還會把自己深愛之人當成仇人,非殺不可。”她飄渺空靈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沉重,彷彿陰雲密佈的嚴冬。
“等到殺了自己深愛之人,被遺忘的某段記憶就會復甦,痛苦是必然的,可中針之人無法了斷自己的生命,餘生將活在痛苦之中。”
說完,眸心輕飄的斂起,迷濛的霧氣在驟然縈繞,恍惚間透著一種欲仙欲死的憂傷,纏綿悱惻令人無法自拔。
能感覺的出,她身上揹負著一個悽美婉轉的故事。
東方逸和凌冉似乎被她那種痛徹心扉的氤氳深深感染,陷在泥沼之中,一時間掙脫不出來。
彷彿在無形之中有氣泡將他們兩個隔離開了,跟獨孤豔和青青存在於不同的世界。
不準再離開我(42)
獨孤豔感激地看了一眼神秘女子。
她讀懂了他的心思,接下來他有些話想要單獨問她。
在獨孤豔尚未提出問題之前,她又說:“而你中的叫離心針,這兩種針專門為相愛之人而設,無論哪一方將針拔除,都會經脈逆轉,七竅流血而亡。”
獨孤豔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深深凝視著面色蒼白如紙的青青,“有沒有辦法在她殺死我的那一刻,不會想起我,從而快樂的生活下去。”
她沉默了,對於這個問題避而不答,轉而遞給獨孤豔一瓶藥丸,“每隔半個時辰給她服下,連續服用三日,三日之後她便不會再飲血。”
“告訴我!”獨孤豔執意要求,語氣眼神堅定,沒有半分的退縮。
然而她閉合的唇,絲毫沒有開啟的意思。
這個問題,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心裡充滿了罪惡感。
她也很想很想知道,這場折磨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脫離。
“告訴我!:獨孤豔再一次懇求,堅毅的眼眸是那麼的迫切,猶如清風的氣韻也瞬間變得狂瀾起來。
可她依然沒有說話,嘴角緩緩斂起,流溢位些許令人看不懂的情愫。
“為什麼不說?”忽然一道如雲霧般飄忽,如踩著二胡音符的磁性男音飄灑見來。
她的手不易察覺地拳起,眼皮有些不自然的垂下。
在白衣看來,她的態度是那麼的不屑和冷漠,而他的態度又是多麼的虔誠,眼神又是多麼蘊含愛意。
“為你話呢,為什麼不說?”白衣壓制不住內心的妒火,順著他的話質問,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