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凌冉開始有些慌亂。
既而長而捲翹的魅人長睫毛翩然斂起,瞳仁裡琉璃色的波光在流轉,唇角悄然勾起,一抹如初春時節百花綻的音節的笑容,緩緩綻放。
不明不媚,不嬌不豔,然而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朱唇輕啟,獨有的蘭花香噴灑出來。“男女有別,不出幾日我便要嫁做他人之婦,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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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以身相許(8)
東方逸低眸凝視著凌冉目光復雜,四肢冰冷,無法相信那番充滿距離感且無法抗抉的話語出自於她的口中。
試圖尋找出一絲異樣的痕跡,可是她依然笑著,眼裡笑容裡滿滿的疏離。
心開始不可抑止地顫抖起來,依舊無法相信。
但是不得不信,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決然,那般的淡漠。
覆蓋在她腰間的手,一點一點鬆開,不受控制。
直到完全鬆開,短短的幾秒,彷彿半個時機那麼漫長,更像是古老的電影裡頭消了音又拉長的慢鏡頭。
凌冉正準備離去,始料不及又被東方逸拽手帶入懷中,牢牢桎梏住她的雙肩,滿懷關切地詢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柔軟的話語,滿滿關切和擔憂的眼神,凌冉心中一澀,鼻子酸酸的,似乎有什麼在心尖顫動。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只是想要避開他,害怕自己又會莫名其妙地想要殺他。
能感覺的出來他對自己毫無防備,倘若因此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她真的無法想象,真的好怕好怕。
東方逸緊緊盯著凌冉,不給她一絲逃避的機會。
然而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出一點不對的跡象。
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只是對他不再像以前那般。
現在的她,好冷漠,雖然面帶微笑,依舊燦爛如花,卻是充滿不可逾越的距離感。
忘記了思考,忘記了去分析,只覺得心口好痛好痛,痛到無法呼吸。手緩緩的從她的雙肩上滑落,眼神變得茫然無措,依舊緊緊看著凌冉。
只是目光是那麼的悲愴,滿滿的憂傷和心痛……
驀地,凌冉頭也不回地跑了。再也呆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去安撫他,忍不住告訴他一直躲避的原因。
她沒有目的地跑,一直跑一直跑,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全然不知細長的指甲已經深深地陷進肉裡。
從來不知道原來躲避一個人心會那麼痛,糾疼糾疼。
晚安!以身相許(9)
短短兩天又有五個人相繼失蹤,而且都是八歲陽春陽時出生的男童。
鬧得人心惶惶,常常在九府外徘徊。
據說三十年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同樣也是隻抓八歲陽春陽時出生的男童,事實證明是妖物所為。
那日之後,凌冉跟往日沒什麼兩樣,該吃則吃,該睡就睡了,偶爾琢磨點小玩意自娛自樂,好不愜意。
到是苦了東方逸,兩天不見凌冉苦苦思念又倔強著不肯去見她,老想著她那天冷決然的神態。
也不想想凌冉最後嫁的人是誰,也不想想為何那晚之後她的態度會有那麼大的變化。
唉,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
秦仰自然也沒閒著,早出晚歸,奔波於各處,可是還是一點緊張都沒有。
事情越來越棘手,人心也越來越渙散。
漸漸地開始有人相信妖女作怪的說法,開始四處尋早兩天前帶頭鬧事的那名男子,紛紛傳言他有天賦異能,能夠降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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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靈靈,地靈靈!各方妖孽速速現行,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交出妖女!”
“交出妖女!”
“交出妖女!”
……
接下來又不知道是哪個茅山道士在那念‘天靈靈,地靈靈’。還說什麼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凌冉就不明白,難道這念頭的道士跟和尚是一提,念就唸到,非要打禪語。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老有人在門外喊妖女,任誰都會煩躁。
最終,凌冉忍無可忍,踩著自制的滑板朝大門奔去。
“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速速現行,@#¥%&*@#…”接下來唸了一通完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