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就使美男計啊……”
我差點被菜噎著,這人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啊。他把瑞嘉當什麼人了?
安哲左思右想也沒有什麼結論,終於長嘆了一聲:“算了,算了,自求多福吧。反正最後吃虧的不會是安心……”
這倒也是。
不過,瑞嘉喜歡的是文子那種文文靜靜的型別,對安心應該是有免疫力的吧。只要不會愛上她,應該也不存在什麼危 3ǔωω。cōm險啊。
安哲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我們明天去玉山看雪吧。”
這應該是入冬以來最厚的一場雪了吧。一出市區,公路兩旁仍然是一片耀眼的銀白。
儘管車裡很暖和,儘管我生來愛雪,但是看著外面白茫茫的雪原和遠處隱約可見的銀白色山峰,我還是感到陣陣寒冷。沒辦法,當人的時候就怕冷,誰知道變成異類了又是一隻熱帶鳥類呢。
安哲小心翼翼的把車駛進了山腳下的停車場。然後鬥志昂揚的背上旅行包,下了車。
車門一開,一股冷空氣立刻撲面而來。玉山雖然離市區不遠,但是我也只是小學的時候,跟老爸他們的畢業班去玩過一次。印象裡滿山都是樹,還有一條聲勢浩大的瀑布。
我望著眼前白雪皚皚的山峰和隱約可見的階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心裡也開始有點後悔了,我最初的想法是自己呆在家裡會餓肚子,跟他出來至少可以保證中午有飯吃。另外還有點貪戀這趟旅遊不用花錢買門票,當人的時候,這種便宜上哪裡去佔啊?總之,現在,我開始覺得人家說的“佔小便宜吃大虧”是很有道理的。
“走吧。”安哲把我裹在一條毛巾被裡硬抱了出來。也不管我是不是樂意,就開始大步流星的朝入口處走去。那裡有一排樣式古樸的平房,掛著個管理處的牌子。跟我印象之中的沒有什麼區別。
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口掃地,買門票的時候,他面無表情的提醒安哲:“最好不要走得太遠,裡面雪厚,路也沒有清理。”
安哲心不在焉的答應了一聲,就抱著我開始上山了。
聽著安哲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我的心情又慢慢的開朗起來。算起來,我還是佔了便宜的哦,不但不用買門票,還有人抱著我上山,比索道更安全舒服,而且全免費。
我長舒了一口氣,從毛巾被裡把腦袋探了出來。
空氣很清爽,涼絲絲的。近處的樹和遠處的山峰上都是厚厚的積雪,陽光有點刺眼。不過還真是個散步的好天氣。
路邊有個簡陋的雪人,安哲明明都已經走了過去,偏又童心大發的折了回來,用空出來的一隻手在那雪堆上拍了半天,最後從外衣口袋裡掏出兩塊怡口蓮按了上去,當雪人的眼睛。
兩塊好吃的糖果就這麼被他糟蹋了。我實在是有些心痛。不過看在他難得這麼有興致的份上,我也只能忍了。
安哲的眼睛在墨鏡的後面,我看不清楚。但是他的嘴角分明帶著幾天以來難得看到的笑容。他歪著腦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然後有意無意的說:“把潘潘的毛巾被披上就更加完美了。”
我的毛巾被?我不會聽錯了吧。忿忿然一抬頭,安哲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然後哈哈笑起來。
居然有興致開始開玩笑了?看來,出門旅遊果然可以給都市人減壓哦。
安哲在自己的外套上蹭了蹭手套,開始自得其樂的哼一首不知名的曲子。遠處傳來清脆的鳥鳴,因為到了高處,遠處的景色也越加壯觀。
幾個年輕人嘻嘻哈哈的從山上走了下來,看到我們,其中一個很斯文的小夥子說:“這位先生,前面兩三百米就沒有路了。”
安哲“哦”了一聲,客氣的說:“謝謝,我們一會兒就下山。”
年輕人很好奇的打量著毛巾被裡的我,他的同伴在喊他,他衝著安哲笑了笑就去追趕他的同伴了。
安哲這個剛愎自用的傢伙並沒有聽從別人的意見,他還在往山上走。
路沒有清理,雪地上有一些雜沓的腳印,再往裡走,就連腳印都沒有了。從這裡望下去,景色當然也更開闊,更美麗。天地之間安靜的只有他的呼吸聲和山谷間掠過的微風,連剛才唱歌的那隻鳥也不知道上哪裡去了。
真的是很安靜啊。
拐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涼亭。涼亭下面是一個峽谷,對面就是我小的時候見過的那條瀑布。瀑布已經結凍了,還保留著飛瀉而下的動感,冰柱在陽光下閃閃爍爍,反射出晶瑩剔透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