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家裡的事,忽略了你的感受。”
文子搖頭,固執的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瑞嘉的笑容掉了下來,又飛快的裝了上去,象沒話找話似的說:“他……對你好嗎?”
文子沒有說話。
瑞嘉自嘲的一笑:“算我沒有問。出來這麼久了,你也該回去了。”
文子猶豫了一下,站起來開始穿大衣。
我的心裡忽然之間竄出來一股怒火,衝著文子大聲說:“你等等。”
文子和瑞嘉都愕然回頭,我顧不上理會他們驚訝的表情,衝著她飛了過去。有一剎那她的臉上交替出現了茫然和驚恐,下意識的就想往後退。
眼角的餘光瞥見瑞嘉也站起來,想要伸手擋開我。但是我的動作顯然要比他們更快,看,用翅膀還是有優勢的。我一把扯掉了她脖子上的絲圍巾'炫‘書‘網‘整。理'提。供',在她驚愕的注視下將那圍巾一下一下的撕成了碎片。
瑞嘉的動作猛然僵住了。同一時間,從餐廳的各個角落此起彼伏的響起了驚叫和倒抽冷氣的聲音。
我拍著翅膀,想落到瑞嘉的肩膀上,猶豫了一下,還是落到了椅子的靠背上。我毫不退讓的瞪視著文子。看吧,看吧,我這隻囂張的寵物,竟然真的襲擊起人類來了。
安哲的臉出現在了茂密的竹子後面,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大概是從餐廳裡大家的反應猜到了一定是我出風頭。在他的肩膀後面,是秦凱薇,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正朝這邊張望。
文子的視線落了下來,她看了看飄落在地上的圍巾碎片,什麼也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我的胸口還在劇烈的一起一伏,而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轉向了瑞嘉。瑞嘉的眼睛裡是震驚和疑惑,象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只是直愣愣的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眼淚就這麼一點一滴的落了下來。
瑞嘉的按在桌面上的手似乎有些顫抖。
在我們的周圍忽然就嘈雜了起來,然後,我被一雙手抱住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安哲。而且安哲還在生氣。
“你幹什麼了?”他很嚴厲的問我。
我沒有看他,我的眼睛一直在看瑞嘉。瑞嘉也在看我,然後目光緩慢呆滯的爬到了安哲的臉上,他現在的反應活象是看電視裡轉播的宇航員的生活錄象,無論什麼動作都慢吞吞的——是我的舉動嚇到他了吧?
“對不起,這位先生,”安哲見我沒有理他,開始滿懷歉意的跟瑞嘉說話:“我家的鸚鵡可能是被寵壞了,有一點霸道。如果給你造成了什麼損失我願意賠償。”
瑞嘉回過神來,他深深的看著安哲,疑惑的表情一閃而過,就又恢復成了那個風度翩翩的書生,溫文爾雅的衝著安哲點了點頭:“沒有什麼損失,我想,我是應該感謝它的,因為它是在替我打抱不平。”
這回輪到安哲倒抽了一口涼氣,他低頭看我,伸出手指輕撫了一下我的腦袋,眼睛裡滿是疑惑。他再看看地上圍巾的碎片,遲疑的問:“這個……”
瑞嘉搖搖頭,彎腰將它拾了起來,團成一團緊緊握在手裡,“這的確是你家鸚鵡的傑作,不過我真的不怪它。”
說著,象在否決什麼荒誕的想法一樣,瑞嘉自嘲的搖搖頭。這個動作把我的心都搖碎了。
餐廳的夥計看到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又退了回去。瑞嘉拿起外套往外走,路過我們身邊時,用英語低聲說:“再見,後會有期。”
我實在不能忍受瑞嘉頹廢的樣子,不就是離開了一個不再愛你的女人嗎?天涯何處無芳草沒有聽說過嗎?不就是失戀嗎?
在擦身而過的瞬間,我衝著他大聲的說:“Don’t trouble the trouble until the trouble trouble you。”這是他以前經常說的一句話。
瑞嘉的身體震動了一下,回過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象要看到我的心裡去一樣。
然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把頭埋在安哲的懷裡哭。我知道瑞嘉是猜到了,他一定是猜到了。他只是無法接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安哲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後背,疑惑的問我:“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啊?運氣還不錯,撕了人家圍巾人家還謝你。到底怎麼回事呀?你好象不高興啊。”
我沒有動。
然後我聽見秦凱薇的聲音說:“安哲你還真了不起,寵物都能養成這樣——你們不會是平時用英語交流吧?”
安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