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出紕漏。
還有,帝后要用的人,他們的待遇標準都提高了,伺候的人要增加,得再準備一些宮女、太監填補空缺。
啊!還要修房子!
想發財,辦工程。
就在內務府一面趁著工程撈油水,一面哀嘆辛苦的時候,皇帝,發難了!
原來追繳贓錢的因為成效不佳,主要責任人被抄家,全家發到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去了,軍隊案的出頭鳥除了革職,又加了一句“永不敘用”。
事情還沒完,在家侍奉父母之疾的嶽興阿被以“懶惰,不肯用心辦差”為名,抹為白板,接著,佟家又陸續有許多人被革職的革職、查辦的查辦,佟國維一系最後只留了佟國維一個公爵(因皇后父而封)和一個額駙。
佟國綱系還好,鄂倫岱因為屢次犯錯,康熙容忍了,胤礽給翻出舊賬來了,奪了職,但是爵位還在(因孝康皇后而得公爵,佟國綱系是長房,由其長子鄂倫岱襲)。其餘人等只是降了幾級。
原來的四十五個佐領,也被收回了三十個。
接著,阿靈阿因為不忠不孝,奪了爵,又還給了法喀,餘人倒是沒動。
朝野瞋目。
一個屁也沒有!先帝為什麼去的?誰不知道?大家不說而已。
旗人關心大挑,自知內幕。
漢人:那關咱們什麼事兒?
這只是個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1]當年冊妃時,順序就是惠、宜、德、榮。哭靈的時候跑到德妃前面,大概是習慣了。
232、翻手為雲覆手雨
新皇帝雷厲風行地處置了一批人,這讓朝臣很是害怕了一陣兒。明明知道是為什麼處置的,卻不能不在皇帝的盛怒之下感到膽寒。心思再靈活一點的,也許就會懷疑:這是不是皇帝要動手的訊號?
因為“三年無改父道”的規矩,嗣皇帝連下旨都要口稱是奉著大行皇帝的意思,用大行皇帝曾經如何如何想這樣的口氣說出來,想要換人?您老悠著點兒,這不太合規矩啊。
所以,當嗣皇帝忍受不了三年孤苦的等待,想要動手的時候,總要有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者突破口。眼前那突破口可是現成的!
先是對先帝之死有直接、間接責任的人,然後,是不是就要一鼓作氣來調整一下大家的職稱了?
一時之間,京中風聲很緊。康熙在世之時,不斷地把與胤礽有著深厚階級感情的詹事府官員調往中樞任職。這些人,一般是先當副手歷練,入六部就是侍郎,以此類推。一個未來的頂頭上司,與現在的頂頭上司,在官場眾生眼裡,自是微妙,就算兩人沒什麼,底下的人也會各有心思。最後弄得兩人尷尬也是有的。
現在新皇帝開始動朝臣了……
真是意味的省略號啊!
這其中,比較有想法的卻是李光地。說起來他曾任過胤礽的老師,應該與新皇帝關係不壞,但是,實際情況並非如此。李光地那就是個玻璃球,滑不沾手,他跟康熙混的那會兒,是誰都不偏袒。皇太子又如何?對於東宮的拉攏,他向來是很曖昧地保持著安全距離。
當時的安全距離,現在看來,有些危險,不是太近了,而是太遠了。
李光地萬分惆悵!李光地千般努力!李光地百樣心機!李光地十分後悔!
已經是老頭子的李大學士打起精神,繼續奮進。他搶到了一個先手,那就是首倡奉皇太后命令皇太子登基。這些還不夠,他還得接著努力,至少要讓皇帝不去計較當初他那些不給皇帝面子的行為。
記恨一點無所謂,李光地也沒想能胤礽忘了那些不太愉快的經歷。想想看,兩個人,都不是政治嫩手了,打著太極,一個知道另一個是想自己站在他那一邊,另一個卻分明從這一個的眼裡看到了釣魚式的拒絕。想忘?有那麼容易麼?
不過是將功折罪,有罪不怕,能折抵了,比忘了還強。
書案上點著三根蠟燭,李老頭扒拉著資料,研究著……
其他人就沒有這麼淡定了,先是佟家,佟國維只能自認倒黴。先前想著要隨康熙去了,那是一時情緒上來了。冷卻了一陣兒,他是想死都死不成了。他活著,好歹是康熙的長輩,胤礽怎麼著也不能把他削得太狠,他要死了,算是給康熙抵命,不管能不能抵得上,也是有了一個交待,多半能讓胤礽解一解恨。
但是,他現在不能死。
佟國維有七子,長子次子都已經死了,排行第三的隆科多就是現在存的最年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