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打的就是把戴老頭兒弄回來,寒磣寒磣法海的主意。
戴梓是南書房前輩,不但是文化水平高的詞臣,還精通各種格致之學,他老人家做學問的時候,法海還不知道有沒有生出來呢。更妙的是這老頭兒也是塊硬骨頭,被南懷仁坑了一把之後,他背起包袱去了盛京,死活沒再肯抱大腿。才子的狂傲與權貴之家的囂張,胤礽還是分得清的。
就這樣,私通東洋流放犯戴梓先生被客客氣氣地請到了清溪書屋,在這裡,他見到了一位故人。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允諾過的提醒:二太子登基之後,政務方面會寫得多一點。請大家酌情處理。
241、多才多藝的老頭
“暮山銜落日,野色動高秋。鳥入空林外,人來古渡頭。微風飄短髮,纖月傍輕舟。十里城南外,鐘聲咽戌樓。”胤礽用緩緩的調子誦著這首《渾河晚渡》。[1]
別說,詩寫得很好,這傢伙的聲音也還能聽,他背得又特投入。
淑嘉聽著頗覺得有些意境,這聽人背詩、讀詩呢,還是有要求的。如果寫得不好,任你聲音再好,那也沒法不笑場。你能想像道明叔一派正經地念“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麼?如果內容不錯,聲音搞笑(避免人身嫌疑,這裡就不舉例了),那跟五音不全的麥霸效果差不多。
更兼眼下正住在暢春園裡,一片園林風光,前陣兒還下兒小雨,頗有那麼一點讀詩的意境。淑嘉也慢慢地點了幾下頭:“頗有古風。”
在這裡要再次為胤礽正名,他真不是個只會把漂亮的男人/女人往身下壓(如果被壓的是主角,還一定壓不成功)的主兒,他的文化修養很不錯。呃,本人內心還頗具一點浪漫氣息。
但是呢,再浪漫的一個人,擱宮裡時間長了,擱著擱著心理也就壓抑了,壓抑著壓抑著,他就容易變態了——還好,最後忍住了沒暴發,等來了黎明的曙光。然而即使在生氣直接喊“杖斃”的歲月裡,他的文化水平還是沒下降。至少,他寫的詩,呃,比他爹強多了。淑嘉看過,可以作證。
現在他不用壓抑了,許多本性就暴露了出來。比如現在,他就露出一點對文化藝術的嚮往來了。
對了,胤礽選了戴梓,還有一條就是此人詩寫得不壞。
聽淑嘉如此評價,胤礽笑了:“聽得出來?”
這不廢話麼?“要我寫,許是寫不出來,評,倒是能評得出來的。你也不會做飯,難道還嘗不出廚子手藝?”不對啊!“我怎麼記得前些年我們天天兒品評詩文的,到了現在我聽得出來很奇(提供下載…3uww)怪麼?”
胤礽搖搖頭:“猜猜,誰寫的?”
這哪猜得出來啊?又不是“北國風光”!不過,如果胤礽念一句“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淑嘉絕對要噴他一臉茶葉。“我認識的?”
“也不算。”
“我知道的?”
“差不多。”
“那我就不知道了,”淑嘉攤手,還是忍不住猜,“當今名士的新作?”
“唉,戴梓舊作。”
“他?他不是會造槍炮的麼?”
真是罪過,作為一個穿越者,本文作者沒給淑嘉安排知道這個人的履歷。戴梓最為後人稱道的武器設計,還是穿過來之後,淑嫻要請戴梓當家庭老師,調查此人背景,順便提了一句的。淑嘉對這方面算是上心的了,當時大大地嚇了一跳,就記住了這一條。
由於武器專家的身份在淑嘉眼裡比個詞臣清流重要得多,她幾乎要忘了此人還是個文化人。脫口而出的就是她最在意的那一點,說完了,又想起來,戴梓一度是最頂尖的那一種文人。
胤礽呷了口茶,品了品:“他會得可真不少呢!是個人才!是冤屈了。”不過案子是他爹判的,即使改,也不能說是他爹的錯,正可藉機踩幾個當年的冤案製造者,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南書房的人都敢誣陷,長了天膽了!我可不好糊弄!
由於對戴老先生了解很少,淑嘉只能呆呆地問:“他都還會什麼?”
“你不知道?蔣霆家的沒有告訴過你?”
“哈?她告訴我戴梓學問不壞,會造槍炮的事兒還是你說的呢。”
胤礽調戴梓回來,可不單單是為了讓他擠兌法海而已,區區一個法海,胤礽犯不著冒著“改父道”的危險名聲。真正讓他看中的是戴梓在實務上也頗有才幹,戴老先生在沒當家庭老師、沒有這份固定收入之前,除了養家餬口之外,娛樂活動有兩樣:一、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