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是正白旗,跟安王府的正藍旗掛不上鉤。以親戚血緣論,也遠得十萬八千里。兩家也沒什麼交情,所以只是備了面子上的禮而已。
至於佟家這裡,鄂倫岱目光詭異地看著上門來的石文炳和慶德。這兩個傢伙扶著個老頭——華善,就這麼坐在他家客廳裡了。這幾個人官不算顯赫(石文炳從兵部尚書給轉成戶部尚書、華善無職、
139、新生代流氓組合 。。。
慶德還在原職鬼混),爵位也不高(最大的是伯爵、還有一個老婆死了N年的和碩額駙、一個新晉的子爵)。
誰叫他們是皇帝的親家呢?鄂倫岱賞臉見了,詭異的表情就沒停止過。華善他以前經常見的,等他阿瑪死了,這死老頭就只來弔唁過,然後只是尋常走禮了,今天這算是什麼?
提示一句:鄂倫岱跟他爹簡直是前世冤家。
華善一說話就咳嗽:“佟氏一門自是顯貴,又不用我們多費什麼心。平日裡禮尚往為而已。這回的事兒又有些不同……”
簡單地說,跟你爹是老朋友,他死了,你……跟他生前關係不好,他死後你也過得很好,我呢,乾脆就不在你面前擺長輩的架子,不招你的眼了。沒有密切往來,不代表我忘了老朋友的後人。你現在嫁妹妹,我就不能不過來了。
老狐狸出了重手,厚厚的禮單一放:“心意而已。知道你們府上不缺這點子東西。我也行將就木了,了一了心願。”
石文炳只要跟他爹一起出現,總要跟著作各種翻譯的解釋,不過這一回,比起他的解釋,鄂倫岱倒更喜(3UWW…提供下載)歡華善的直白,他能跟佟國綱鬧起來,終是同極相斥,父子的脾氣、性情太像了。
鄂倫岱是個平常說話不太避諱的人:“老頭子去後,原先巴結討好的倒都還在,只是不那麼熱切了,”大家把更多的熱情投到佟國維那裡了,“我還道您與他們一個樣兒。如今我嫁妹妹,他們的禮,還是那樣,您不一樣!老頭子倒交了個不壞的朋友。老爺子,您坐。”
石文炳乾瞪眼,慶德悶笑。
見過一面,因印象還不壞,鄂倫岱對華善祖孫就更記住了。
某日在宮裡,見到慶德,閒得無聊的皇帝大表弟就與同樣很閒的太子二舅子聊上了。
我靠!你小子不像你爺爺,倒像你爹啊!來,陪你世叔聊聊天。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總結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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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鄂倫岱倒與慶德隱約成了忘年交——不太平等的那種。
鄂倫岱這裡,各從他爹死了,他倒開始有些懷念了:阿瑪自從你走了,除了皇帝我再也找不到吵架的人了!寂寞啊!還好遇到了慶德,鄂倫岱算是明白為什麼他阿瑪當年跟華善一道兒玩了。估摸著倆人一道請旨抬旗也是事先有過商量的,不然怎麼那麼巧。(可憐的人,你爹當年沒告訴你麼?果然關係不太好。)
比起佟家其他人,慶德也更喜(3UWW…提供下載)歡鄂倫岱這樣的脾氣。很直爽,有什麼說什麼、不說他也能表現出來,看你不順眼了,會說‘你這件衣服太難看了’而不像其他人當面不想說或不敢說,背後卻在偷笑。也不像他頂頭上司隆科多,心思十八道彎兒。上司的爹佟國維,能生出那樣的兒子也是個難纏的傢伙。
接著,慶德就發現他陷入了一個苦逼的境地。
華善跟佟國綱,輩分相當,還是和碩額駙,雖然這個頭銜不怎麼值錢,有時候倒也有用。慶德,他比鄂倫岱矮了一輩兒!他平時在外面還裝鵪鶉!華善有不樂意的時候還跟佟國綱耍個賴,反正他的形象就是那樣兒了,慶德不行啊!
鄂倫岱找他喝酒,他再想回家抱老婆,也得一起。有一回,他剛跟隆科多周旋完,就不想再見佟家人(原因後面會提到),鄂倫岱到了,捏著他的肩膀跟堂弟借人:“這小子借我使使。”
慶德百般告饒,最後搬出他爹:“阿瑪說我近來很不務正業,要我早些回家,每日必要問話的。”
鄂倫岱笑得猙獰:“你阿瑪?石文炳?走,我帶你找他去! ”
直接找家長搶人啊!
虧得石文炳隨著年紀的增長,面部表情有面癱化的趨勢,才壓住了心中的詫異,認真對鄂倫岱說:“他還年輕,正該用心當差、建功立業,還不到瀟灑的時候呢?”
得到鄂倫岱的白眼:“你我這樣人家的孩子,說這些個話,太假了!這小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