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讓你知道這些,你對無涯,能夠真的忘情嗎?若是不將腐肉去除,又如何使傷口癒合?”莊啟昇的語氣,愈發的冷酷。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看著眼前的莊啟昇,突然覺得有些不認識了。
“不是,你看天空,”他拍手。
天空瞬間被照亮,又是煙火……
就連顏色和去年那夜的煙火,都是一模一樣……
去年那夜的煙火,此刻又在我眼前浮現,和現在的煙火,一一重疊在一起。
“去年,就連煙火,也是我替東方無涯準備的。如歌,你以為如何?”
“莊啟昇,不管你是好意,或者是什麼。我都不會感激你,不要用為別人好的名義,而去傷害別人。”擦乾眼角的淚水,轉身跑向自己的房間,留下莊啟昇一個,站在那片白茫茫之中,黑色衣衫的他,格外的顯明。
轉身的一霎那,似乎有個人影閃過,但是因為天太黑,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
莊啟昇剛才的一番話,就彷彿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他說的殘忍,我的心,已經開始滴血。
他的話,確實有道理,如果他不把這些告訴我,或許我會以為,東方無涯曾經在我的身上,是用了心的。
可是如今,他卻將東方無涯為我做的顛覆,就好像以前東方無涯為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夢裡裡情形一般。
只是,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流淚,再也不會為東方無涯而流淚。
從今以後,我要笑,哪怕是笑的苦澀,也要一直笑著……
大年初一,別院裡只有我們三人,比起前幾年,確實有些冷清。
可是我們三人,卻過的怡然自得。
綠衣與紅袖二人,原本想問我與莊啟昇之事,但是看見我眼底的黑影,也止住了她們到嘴邊的問話。
她們極力說著一些趣事,我明白,她們是希望我能開心。
為了滿足她們的心意,我也笑的開心,發自內心的笑。
今日,莊啟昇沒有來別院,我也沒覺得奇怪,他是希望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冷靜的思考一下。
元宵一過,莊啟昇的快遞行,也已經開張,正式營業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能耐。在短短的十幾天的時間裡,就青睞了許多鏢局的鏢師惡化熟悉路線的掌櫃們,不由得讓我佩服他的神通廣大起來。
因為,在短時間內能請到這些人,靠的不僅僅是銀子,更重要的,是他的人脈。
一切都十分順利,快遞行的業務,也逐漸走上正軌。
只是我與莊啟昇之間,似乎自從大年三十那日以後,就彷彿隔了一層薄膜,兩人之間的相處,也不如原來那般自在。
京城開始流傳著訊息,前任東方主母,荊家四小姐,因為不守婦道,而被休棄。
這個流言,是我與綠衣去集市上閒逛時聽來的。
看樣子,已經流傳了一段時間了。
東方無涯那日寫好休書給我時,我並沒有看過上面的內容,這流言不用仔細想,也知道是輕煙那流傳出來的。
東方無涯不是已經在她身邊了嗎?而我,如今不過是下堂婦一名,為何,她還是不肯放過我?難道,她就非要置我於死地嗎?
但是想想如今自己的身份,拿什麼與她鬥呢?
就算鬥下去,那又怎麼樣?
到最後,不過是兩敗俱傷,又或者是我一人落敗。
只是那樣,有意義嗎?
若是從前的我,一定會和輕煙鬥個你死我活,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興趣了。
只是覺得輕煙的行為,太過幼稚。
如今,我既不是東方主母,又不是荊家四小姐,我名聲再怎麼糟糕,也不會影響到任何人。
她將這流言放出,是不是太過幼稚了些?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綠衣聽到這流言,一臉的憤怒,比我這個當事人還要激動幾分。
“小姐,一定是那個狐狸精傳出來的,我們去找她理論!實在太過分了!”綠衣在旁邊,扯扯我的衣角說道。
“綠衣,你覺得這大街上,有幾人認得我?”好笑的看看她此刻的表情,為她的一心為主,感到貼心。
綠衣搖頭,“小姐不大出門,自然沒有幾個人認得小姐。”
“既然這樣,那不就行了,在於他人的流言蜚語做什麼?更何況,我問心無愧。綠衣,你說是不是?”
綠衣似乎有些失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