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葛在等著。於此二人才分路而行,賀術碹往更上國主宮殿去,夕顏便是往右回去。
行了一段路,夕顏才問身後的茱萸:“今日怎麼不跟著?”
茱萸回說:“是老葛攔了我說不必跟,說在那等著就是。”
“為何聽他的話?”
茱萸似猶豫了一下,才說:“老葛說,二王子的功夫遠超於他,主子與二王子一處不會有危險……”
夕顏稍愣一下,賀術碹深藏不露這點她本有所猜想,說高過老葛確是讓她意外。但這只是旁話,她所注意的,是茱萸對她問題的回答明顯是迴避——她的職責就是貼身保護她的安全,絕沒有隻因他人一句說她沒有危險就擅離職守的。除非……
於是夕顏停了腳步,也不回身:“茱萸。”
淡淡一句輕喚卻教身後的茱萸立時一驚,畢竟在她身邊的時間已不短,她是怒是喜當有所知,便是忙立於身後低了頭實話稟道:“確是老葛攔了我,說……不要打擾你們獨處。”
夕顏皺眉,回頭:“你報告伏家了?”
茱萸忙搖頭:“我知道主子對二王子的態度,並沒有報告此事。”
夕顏只盯著茱萸。
茱萸快速偷看夕顏一眼,忙解釋道:“主子感念二王子數次救命之恩,不想拉二王子入這灘渾水,主子知道二王子不會久留,與二王子相交便是當個朋友在處。但若是伏家知道了此事,少不得又要逼迫主子去刻意接近二王子設法拉攏……茱萸雖非什麼好人,但也知道不能以怨報德。”
“這麼說,你倒是替我著想了?”夕顏冷哼一聲,美目轉向遠處。似眺景,眸中卻冷無顏色。“雖然叫的我‘主子’,你我都清楚伏家才是你的‘主子’,你替我而向自己真正的主子隱瞞 ,就不怕替自己惹禍上身?”
“……”茱萸垂著頭。
夕顏掃視茱萸一眼,回身而走。
“主子!”茱萸突然再道。
夕顏停步,眼尾掃視茱萸。
茱萸抬頭直視夕顏側臉,眼中肅冷之色令那張平日本就寡白少顏的尖臉顯得更無顏色:“我知道,是你拿了自己所有的財物求教管嬤嬤才換得了給小豆裝殮立墳……只這一件事,我就永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