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淺低聲問道,她縱觀全域性,卻是得不出結論。
“說不出勝負,這,便是戰爭。”上前幾步,跨過那咫尺天涯的距離,葉慕爵單手摟上她的肩膀,擁她入懷,陪伴她細看這一場落雪。
“你還去解決後續的問題了……”過了許久,久到天色幾乎完全暗了下來,水清淺忽然轉身,從他的臂彎下移出,站了一天一夜,她是該去休息了,順便,好好想一想那些沒有頭緒的問題。
沒走幾步,旁邊倏地躥出一隻小狼,直接撲入她的懷中,沒有半分的詫異,水清淺攬臂抱住它,全當暖手爐。
“奸計得逞”的琪拉雅得意地瞄著身後孤零零的男人,看吧,看吧,最最美麗優雅的主人又是它的了!戰場上他們可以同仇敵愾,可這下了戰場,敢搶它主人者——哼哼,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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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大軍開拔,打落水狗去也!
太子殿下為了以絕後患,命血衣放下話去,是以新太子妃即將冊立成了板上釘丁的事。對此,水清淺也沒有什麼異議,反正她的名譽也教那個男人破壞光了。放著主帳不休息,天天跑來她那個偏僻的角落窩一夜,雖然除了那一日白天她中了火吻,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來兩人就算同沓而眠,他也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但是,旁人眼中看到的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讓他們以為她是即將被冊立的新太子妃也好,省得流言蜚語漫天傳開。
一路尋覓,一路追殺,不知不覺,居然追到了鏡國的邊境,現下,除了寒王屯兵在此,傲月國的軍隊也抵達,更有訊息傳來,凌星國主不日也將率軍前來鏡國,不知情的人都以為那三大國要聯合起來瓜分鏡國,百姓之間當然也人心惶惶,紛紛猜測他們英明偉大的鳳王陛下是否可以保住鏡國,而實事,顯然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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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內,軍營在鏡國邊境處搭建,相隔遙遙幾十裡,便是寒王的軍營。
月色漸漸升起,彼時,主帳裡剛舉行完一次會議,佈置完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將士們陸續退出。葉慕爵揉了揉太陽穴,轉身往屏風處走去,熟料,視線觸及的居然是她淡然的笑靨。
“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依著她靠在軟塌上,葉慕爵雙目凝視著她,眉宇間盡是不遮掩的深情。等到視線下移,接觸到她懷中的“暖爐”時,眉頭不自覺地蹙起,剋制許久,方才忍住了把它扔出去的衝動!
沒辦法,這隻狼不是什麼好角色!
“你想派人同寒王交涉?”唇邊笑意不減,水清淺悄然說道。
“有什麼問題嗎?”兩軍同時屯軍此地,怎麼說都有些尷尬,若是不小心槓上了,還指不定惹出什麼亂子!
“問題倒是沒有,只不過,你們去大營,是不可能找到他的。”那個歹命的男人此刻該是在鳳清曉築裡當妻奴才對!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這話說得實在蹊蹺。
“確實,不過……我不準備告訴你!”人家的感情事,她做什麼透露?她又不是小狸那小八卦婆!
失落,絕對的失落!太子殿下如此嘆息,可當視線接觸到她的笑容時,所有的無奈化作心甘情願。
“另外,你是準備派人同鳳王交涉嗎?其實,不必這麼做的……”那個女人絕對會先找上他評頭論足一番,加上曉曉那個喜歡沒事找事的,榨取剩餘價值的……嗚,她是不是應該提醒他一下,前路坎坷啊?
“清淺,告訴我嘛,好不好?”靠近她頰邊偷了個香吻,太子殿下施展無賴神功。
“嗷——”懷中的赤狼威脅地低吼一聲,這男人,得寸進尺,讓他靠近已經很不錯了,居然還敢偷香竊玉,當它死的不成?
玉指撫著琪拉雅的小腦袋,教它安靜下來,水清淺瞥了他一眼,用唇語低嘆六個字:
“不可說,說不得。”
“算了……”不動聲色將琪拉雅挪到一旁,葉慕爵枕在她的肩頭,輕聲細語,循循善誘,“清淺,能告訴我那日,你沒唱完的那首歌,後面的歌詞是什麼嗎?”
他真的好奇,而且好奇了很多日。
“那個歌詞啊……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她的心思尚未平定,怎好說出那一番似是告白的話語?
“算了……”第二聲算了自他口中說出,無奈更甚。
瑩白玉手倏地撫上他的額頭,瞞了他這麼多事,水清淺自覺有些愧對,想了想,悠然低頭在他的額角印下一個吻。
“清淺,你在玩火……”呼吸聲陡然沉重,葉慕爵悶悶地吐出一句話,不是每一次點了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