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得很快,快得讓人感覺到,她似乎在掩藏著什麼。
“是嗎?”聽到這個回答,葉慕爵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點苦,又不是太苦;有點澀,又不是很澀——或者說,是有點莫名其妙。
東方桀正為著他之前錯喊出葉慕爵的真實身份而有些自惱,忽然感覺到小舞有了動靜,眼前攸地一亮,驚叫道:
“小舞,你怎麼樣?”由於她身上還插著銀針,東方桀也不敢抱住她,進退兩難的模樣像極了暴躁的獅子。
“扶我過去。”看到那邊的動靜,水清淺的眼裡躍上了一抹安心的神色,對著葉慕爵,輕輕吐出了四個字。
卷二:糾纏繾綣 44 天涯獨舞
小舞的身體震了震,攸地前傾,吐出一灘黑血,臉色比起之前,卻更加的虛弱慘白。
“你又要對小舞做什麼?”看到小舞吐血,東方桀已是焦心不已,再看到那兩位的靠近,暴獅能不發狂嗎?立馬以保護者的身姿在小舞的身邊站定。
“拔針。”水清淺不耐地睨了東方桀一眼,這一位怎麼那麼難溝通?
“拔針?你還要再折磨小舞一次嗎?”東方暴獅吼道。
“清澗閣的針灸之術你沒有聽說過嗎?孤陋寡聞可以,但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真不知道小舞是怎麼看上你的!”或許是他單相思也說不定,徹底被那一位給惹火的水清淺不留情地啐道,由著葉慕爵攙扶她在小舞的身後盤腿坐下。
被鳳凰和嘵嘵的牙尖嘴利荼毒了那麼多年,她在潛移默化下也“獲益”不少,真當她那麼好像與麼?
被那聲“清澗閣的針灸之術”給震到的東方桀,沒有再阻止她,只是傻愣愣地瞧著她動作迅速地拔針。
葉慕爵聽到水清淺說那聲“孤陋寡聞可以,但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時,簡直在心裡笑翻了。可憐的東方,想他自負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居然被人罵成孤陋寡聞,偏偏他還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誰叫他是真的不知道清澗閣的針灸之術!
這個東方桀,想他還有個東方大膽的稱號,偏偏——怕吃藥!所以,一旦提到關於醫藥方面的事,他就自動選擇忽略。是以武林中的各門各派,鳳舞宮,曉月莊,絕影樓……他都知之甚多,對於清澗閣就……
收針剛剛結束,小舞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了雙眼,從之前半昏迷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她似乎聽到了很多人的聲音,有那隻暴獅的,有別人的……好像,還有清主的?可是,怎麼可能呢?清主現在應該是在月城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新月國?
“小舞,覺得現在怎麼樣?”清冷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之前的施針也只是去除了她的攻心之毒,若要把毒素去除乾淨,還需要藥物的調理。
將她的聲音辨認清楚的小舞,先是怔了一下,接著便不顧身體的虛弱,動作迅速地起身行禮。
“天涯獨舞參見清主!”說話的同時,人便要垂首行禮。
水清淺抓緊葉慕爵的手掌,借力起身,在她垂首的那一刻,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一套。”而且,真要論起來,她算不得她的主上,她的主上其實是嘵嘵。小舞,即天涯獨舞,原是孤月莊的莊主,只是,莊裡的長輩們向來不服她的領導,那次的內鬥幾乎毀了整個孤月莊,好在嘵嘵現身,挽回了一場浩劫——這絕不是那個小魔女好心,她打得可是把孤月莊收入囊中的算盤,而且,她的算盤也確實打響了。
天涯獨舞雖然性子冰冷,看起來是真的冷血無情,但骨子裡卻是個知恩重義的人。
在嘵嘵挽救了孤月莊之後,她便自願屈居二莊主的位置,將孤月莊交到嘵嘵的手上。而且,她的身份雖然是二莊主,卻一直將嘵嘵認為主上,見到她與鳳凰時也恭敬地稱呼“清主”和“鳳主”。
她們就此說過很多次了,她卻不肯改口,原因是“禮不可廢”。儘管這所謂的禮在她們的眼裡更本就是形同虛設,不過,她們也尊重她的意見,頂多就把這主上的稱呼當成名字聽好了。
“清,主?”東方暴獅愣愣地叫出這兩個字,看著水清淺和小舞之間的互動,一股極為不妙的感覺席捲了他。
“不必了,我承受不起。”水清淺接著他的話尾損了他一句。
聽到這句話,小舞不免詫異極了,清主和主上不一樣,向來不會拿損人為樂。她如此這般地對待東方桀,究竟是為了什麼?
先是被水清淺那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言,又對上小舞詢問的眼神,東方桀簡直要仰天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