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看了看,同一時間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在思考問題上向來答案一致的兩人,這回終於意見相左了。
那他們是不是該好好地辯駁一番,看看最終是同意其中一個人的意見,還是直接分道揚鑣?
不,不,不,他們一句爭執都沒有發生。因為在異口同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後,我們的太子殿下就從善如流地又加了句話。
“好,右邊,”他邊這麼說,邊又摟著她往右邊移步,口中溫柔低語,“你說了算。”
反正他說要往左邊走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沒有什麼依據;況且,她現在是他的心上人嘛!他當然要以心上人的意見為準。
而實際上,水清淺說要往右邊走也只是信口說的。往日裡她雖不研究陣法,但看著鳳凰比劃多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陣法的門路的。可這密道究竟是按著什麼原理建造的?她是真的看不出來。如果葉慕爵沒有先一步尊重她的決定,她是準備著聽從他的意見往左邊走的。
現在往右邊走就右邊吧,就當碰運氣好了!
“小心!”
“小心!”
剛走了一段路,兩人同時聽到箭矢刺破空氣帶來的“嘶嘶”風聲。水清淺一驚,撞著葉慕爵往牆面上貼去,誰料葉慕爵也同時摟緊她往後靠,兩個力道同時作用,一下子用力過猛,兩人頓時翻到在地,葉慕爵拿在手中的火把也掉到了一邊。
聽著箭矢從他們上方呼嘯而過,二者紛紛鬆了一口氣。可這心還沒有放下,藉著火把的餘光,當墊背的葉慕爵看了上方一眼,攬著她的雙臂便驀地收緊,連忙就地滾了幾圈離開原來的地面,一使內勁,翻身而起。
只聽“砰”得一聲,鐵牢撞擊地面,濺起少量的水花,正是在二人剛才倒下的地方。
之前水清淺是背對著趴在葉慕爵身上的,對於上面的危機自然是沒有察覺到。現下看著那插滿長槍的鐵籠子——在火把即將熄滅的光暈裡閃著森森寒光,一顆心不由跳得飛快。
她還沒有淡定到超脫生死的地步。
然而,沒等她平復好心情,兩側的牆壁上又突地生出無數根利刺,兩人忙又閃身避開。這堪堪躲開變成刺蝟的危機,他們站定的地面居然開始下陷了,這回兩人是避無可避,直接就栽了下去。
看來她的運氣是糟糕得很!在栽下去之前,水清淺還頗有心情地在心中自嘲了一聲。
月城,太子府。
葉慕煬坐在書房裡,聽著外面的鬼哭狼嚎簡直欲哭無淚。一襲雅緻的青衫皺皺巴巴——被他扯成這樣的;束髮的玉冠歪歪斜斜——被他抓成這樣的。
向來讓人見後如同春風拂面,身心舒暢的清風公子,這回是完全沒了形象。
第幾天了?這到底是第幾天了?他那位沒有兄弟愛的大哥到底出發了幾天了?
還有耐和那個傢伙,一點道義都沒有,居然不陪著他同甘共苦,也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表哥啊!春兒我燉了你喜歡吃的人參雞湯,您快開門讓我進去吧,春兒想親自喂表哥,你一口,我一口……”
你一口,我一口?若真的這樣,他大哥估計會噎死。
“太子爺,您多日沒有同夏兒談心了,您總說夏兒是你的解語花,您快開門讓夏兒進去吧!”
就這頭母獅子還是解語花?說她是喇叭花還差不多。
“殿下爺!秋兒還想給您唱唱小曲呢!您就讓秋兒進來吧!”
這聽秋側妃唱曲?絕對要有相當強的心理承受能力啊!光她這高八度的聲音就……
“殿下……”抽抽噎噎的聲音小小聲地響了起來,“冬兒好久沒有見到您了,冬兒好想您啊,您就讓冬兒見一面吧!”
見一面?看她一臉的哭喪樣?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做。
葉慕煬抬手撫額,然後抓頭髮,接著扯衣襟,動作一氣呵成——他的淡定早教這四個女人給整沒了,現在只剩下抓狂了。
抓狂過後,他整了整玉冠,理了理衣襟,再一次出門,準備著打發那四個“超凡脫俗”的女人。
耳朵邊忽然就靜了下來,他不由得感到訝異,難道是這四個女人覺悟了?不然今天怎麼消失得這麼迅速?
一手將門推開一道縫隙,這一打量外邊,葉慕煬不由得愣了愣。
一年四季也全都愣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出現在耐和身邊的俏麗少女。
少女身著一襲白色的紗裙,上面繡著錯落有致的紫色花瓣,看上去大方又不失俏麗。雪嫩的鵝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