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可是他卻很明顯地感覺到它帶給自己的疼痛。來自身體本身,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然後慢慢在整個身體裡面蔓延開來,最後讓他痛不欲生。
這個是不是就叫做,愛呢?程哲翰將信將疑的看著周圍的景緻,然後在看著天空,再然後他就向著屋子裡面走去。
裡面的佈置,是在也熟悉不過的,可是卻顯得很孤寂。
“來人。”
“屬下,參加王爺,王爺萬福。”一個下人快速跑過來,俯身行禮。
“你看見王妃了嗎?她現在在幹什麼?”程哲翰頓了頓道。
下人有些狐疑,思索了片刻,然後隨即回覆道。“啟稟王爺,屬下不知,王妃應該在房間的吧。”
程哲翰低頭哽咽了下,然後甩了甩手。“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王爺。”下人下去了,可是程哲翰卻還是感覺缺少了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他跟前的是一個方形的桌子,前方擺放著紙張。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來了興致,伸手抓住筆就在紙上畫起了畫,本來就不怎麼擅長動筆的他,這一出手還果然不同凡響。
畫出來的人還算栩栩如生,只是怎麼越看越像林妙玉,而且也同樣沒有畫手指。
畫完之後腦子有些嗡嗡作響,沒辦法隨即程哲翰快速的將紙張收起來,踩著碎步向外面走去。
院子裡有些淒冷,積雪還都完全消去,看著讓人心寒。
有幾個下人在那裡搬東西,程哲翰饒有興趣的走過去檢視。
“奴才參見王爺,王爺萬福。”下人看見程哲翰走過來了,迅速俯身行禮,程哲翰卻沒說話,只是走過去看了看。
原來是送進來的菜,看了一會他就像另外一邊走去。
走到一個假山前,突然停下來。
假山不遠處是一個小池塘,池塘裡面有很多金魚,看起來很漂亮。
只是水面上好像被冰封著,只可以隱約看見,還有那些殘損的荷葉,零零星星的在水裡面。
程哲翰感覺這些就好像自己的心一樣,難以言說。
更不知道是疼痛的,還是開心的,還是什麼樣子的。
這麼久了,對呀,這麼久了,他是第一次有過這樣的感覺。第一次有的時候,那還是他的孃親去世的時候,當時有很多妃子也在,他們都戲弄他。那種感覺可謂撕心裂肺,也就是從當時之後,他學會了自我保護,但雖然這樣說呢。可是他卻從未感受到過一絲一毫的溫暖,每一次都只是冷酷無情,給別人的是這樣的感覺,留給自己的就更是這樣的感覺。
“孃親……”程哲翰突然好像想到了些什麼,快速向前繼續走過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關押二夫人的地方,這裡很清靜。
“王爺……”一旁的侍衛快速行禮,可都被程哲翰及時制止了。
踏進房門的時候,程哲翰看見一個老婦人正坐在那裡,手指輕輕的撫琴。琴聲音源遠流長,像河水一樣,快速的流向遠方。然而有回味無窮。
程哲翰有些心動的走進去,安靜的坐在一旁仔細聽著。
二夫人低著頭繼續撫琴,沒有留意程哲翰。
“啊……四王爺……”許久,等她撫完琴之後,突然抬眸微笑著看著程哲翰,倏地有些慌張的行禮。
“哦不不不,您不必多禮,這裡沒有什麼王爺的。我是特意來聽您撫琴的……”程哲翰很溫和的說著,可是心底卻有些愧疚。
也對呀,他怎麼會不愧疚呢。
親手將這個自由自在的老婦人抓到這裡,像犯人一樣囚禁起來,難道這還不是殘忍?
“……不知四王爺找奴家有什麼事嗎?”二夫人很淡然的看著程哲翰,臉上流露出來一些嚴肅。
程哲翰不說話,左右看著。
“難道就這樣給照顧老夫人的嗎?”
“屬下知罪,屬下知罪。屬下該死……”侍衛害怕的快速跪在地上,連忙磕頭求饒道。
程哲翰淡淡的扯出一抹微笑,甜蜜的對著二夫人。
“招待不周,還望老夫人見諒。”程哲翰怎麼會這樣客氣,這倒讓二夫人感覺有些好奇。
“王爺不必客氣了,有什麼事就講吧。如果再沒什麼是的話就走吧,老奴要休息啦。”
二夫人不看程哲翰,側過頭去一臉溫和的說。
程哲翰略感意思為難,吐了吐舌頭道。“現在還不到晌午,老夫人怎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