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洞房花燭那夜的生澀和勉強,楚奕現在對這事掌握起來倒是熟門熟路,還一邊不忘逗著她樂,“人都說小別勝新婚,為夫侍候的夫人可還滿意?”
這人,三年未見,較之當年,可謂是越發的無賴和無恥了。
“無賴!”秦菁窘迫的滿臉通紅,就要滴出血來。
楚奕笑著吻了吻她的鼻尖,於是不再逗她。
月影西斜,灑一地柔亮的光,帳子後面人影浮動,曖昧的姿勢,纏綿的糾纏,隱約有破碎的呢喃滴落心房,起一片波光盪漾的漣漪,卻不知是誰的柔情融化誰,又是誰的心扉獻給了誰。
最後隨著楚奕一聲壓抑的低吼,夜色再次歸於沉寂。
秦菁軟軟的伏在他的胸口,兩人一身的汗水交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半晌,楚奕小心的將她移開,自己披衣下地,站在床邊上突然又再傾身下來在她鬢邊吻了吻,悶聲道:“我不介意為你死,一次兩次都沒有關係。”
像是情到深處的一句玩笑話,但那語氣還是沒來由的讓秦菁一陣心驚。
這裡秦菁還愣著,隨後楚奕已經轉身出去吩咐人準備熱水給她淨身。
秦菁默然躺在帳子裡,想了半天才恍然明白,他這是隱約的回答了她前頭的一句話,同時也是間接的告訴她——
這一生,他都不再允許她離開身邊。
曾經他為她英年早逝了一回,而她也為他帶著女兒守了三年的寡。
他們之間的種種過往,沒有別人能夠取代。
秦菁埋首在被子裡無聲的笑,因為太累的緣故,竟然沒等著靈歌把熱水送來就睡著了,睡意朦朧間感覺像是被楚奕抱進浴桶裡簡單的洗了洗,換了一身舒爽重又塞進被子裡。
次日,秦菁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來只覺得渾身痠軟,連動都不想動。
楚奕已經走了,應當是去為昨天那事的善後了。
她躺在床上勉強偏了偏頭,正在收拾屋子的晴雲聽見動靜就扭頭一笑,“公主醒了?”
“嗯!”秦菁懶洋洋的應著,“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巳時了,再過半個時辰就該傳午膳了。”晴雲道,過來見她眉宇間還有倦色就笑的多了幾分曖昧,“公主要不再睡會兒?回頭午膳好了我叫您。”
“不了,總躺著我也不舒服,給我拿衣服來吧。”秦菁搖搖頭,撐著身子坐起來,一時不察,絲被滑落,就露出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淤痕。
晴雲捧了衣服回來,抿著唇偷笑,“怪不得人都說小別勝新婚呢,奴婢記得大婚那日殿下也沒把您折騰的這麼厲害。”
“胡說八道,小心隔牆有耳!”秦菁嗔她一眼,腦中一閃而過又是昨夜帳中的旖旎,耳後不覺的又漫上一層薄紅。
“是,奴婢不敢胡說八道了,說正經的。”晴雲臉上嘻嘻哈哈的笑著,語氣卻是一本正經道,“公主和殿下大婚在即,可要千萬保重身體啊!”
“嘴碎!你們這一個個,都跟誰學的,越發沒有規矩了。”秦菁瞪她,主僕兩人湊了兩句,也就尷尬著由她服侍穿好了衣服。
“要現在給您傳膳嗎?”晴雲道。
秦菁越過她去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道,“他呢?”
“殿下去了府衙,處理昨天晚上清理出來的叛黨,說是午膳不回來用了,讓您不用等她。”晴雲道,想起了什麼又補充,“哦,對了,一早殿下走的時候已經吩咐下了,說您在昨兒個的晚宴上受了驚嚇,身子不適,這幾天不露面都沒關係的。”
楚奕那混賬,這是算準了她今天下不來床,早就打算好了藉口是吧?
秦菁聞言,臉上剛剛平復下來的神色就又扭了扭,苦笑一聲道:“虧他想得出來!”
誰人不見昨日接風宴上榮安長公主面不改色縱僕殺人時候的兇悍強硬,說她被嚇著了?說給鬼聽都沒人信,!
也得虧是昨天西楚那些心懷不軌的官兒們都被處置乾淨了,否則今天指不定有多少人要來聽她的牆角。
秦菁這邊想著正在暗暗慶幸,緊跟就聽見院外隱約的吵嚷聲,不知道是幾個人,但有一個聲音異常清亮熟悉。
“外面嚷嚷什麼?”秦菁揚眉,狐疑的扭頭給晴雲使了個眼色,“你去看看,我怎麼聽好像是旋舞的聲音。”
“是旋舞!”晴雲笑道,像是深知其中名堂,並沒有過去檢視,“靈歌不在,殿下就吩咐了旋舞給您守門,說是不讓人進院子裡來擾您,別人倒還好,武烈侯府和衙門那邊各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