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見到成渝公主進來,楚奕倒是禮貌的頷首和她打了招呼。
紀良妃見了,臉上表情便越發難看起來,想著今日這事兒一定要往大里頭鬧,非得讓這個狗仗人勢的小子知道厲害。
“成渝!”她不能對楚奕發作,心裡煩悶,就把這股子怨氣發洩到了成渝公主身上,冷著臉老大的不高興,“你這麼火急火燎的進宮去把本宮和太子都請了過來,到底是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她的語氣不善,即使是對成渝公主也用了苛責的語氣。
成渝公主貴為皇女,又不是廣泰公主那般不受寵的身份,哪裡肯受她一個妃子的氣?
她唇角笑容當即便多了三分譏誚,一扭頭找了張椅子坐下,在紀良妃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接過婢女遞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這才不冷不熱道,“本宮也是受人之託,至於到底什麼事,自然會有人同娘娘說個明白。”
她說著,便是緩和了語氣,微笑著扭頭看向秦菁道,“榮安公主,抱歉的很,你託付本宮的事,本宮就只給您辦成了一半,皇后娘娘說是抱恙,正在臥床休養出不得宮,良妃娘娘便自告奮勇的代為辛苦一趟跟著過來了,你看怎麼辦吧?”
她這話說的不客氣,但明示暗示該交代的卻都已然是交代清楚了——
葉陽皇后果然是小心謹慎,明知道今日這事兒有詐,就稱病不出,倒是送出這個不知死活的紀良妃來做替死鬼。
紀良妃聽了成渝公主的話,臉色已經變的十分難看,聲音尖銳的開口道,“成渝你說什麼?你這就是怪本宮多管閒事了嗎?別忘了,是你說的你府上出事一時處理不得才請了本宮來的,現在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話雖這樣說著,她心裡卻已經隱隱不安。
今天廣泰在這邊整個計劃的佈局她都是提前知道的,成渝公主對那個駙馬寶貝的緊,她也是算準了出事之後成渝公主必定會進宮去求楚明帝做主,而楚明帝向來是不管子女後院裡的那些事的,到時候勢必要推給皇后處理。
所以她一大早就去了鳳寰宮請安,並且一直賴著不走。
原來的打算是等成渝公主進宮,然後從旁邊推波助瀾慫恿著葉陽皇后出面,葉陽皇后等著機會除掉楚奕和秦菁也不是一兩天了,肯定是要下狠手的。
可是卻不想,事到臨頭葉陽皇后卻是病了,死活推脫著不肯過來。
她情急之下便自告奮勇,代著來了。
當時成渝公主也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就是一臉的陰沉像是十分火大的模樣。
她只當是因為吳子川被人抓包而觸怒了成渝,所以不疑有他,歡天喜地的就跟著來了。
一直到來時的路上她都洋洋自得,可直到這會兒進了這間屋子才切切實實的覺出了不對勁。
成渝公主然後惱怒有之,但自始至終都不見一絲一毫被丈夫背叛之後的傷心和瘋狂,而且這屋子裡的氣氛也著實詭異——
秦菁儀容端莊的垂眸飲茶,婢女們侍立在井然有序,還有另一個當事人的吳子川竟然完全不在現場?
怎麼回事?事情還是按照他們的計劃在往前發展嗎?
說話間她已經暗暗拿眼風去示意,想要和廣泰公主通通氣。
到了這個時候,廣泰公主也再不能偽裝下去,不動聲色的對她搖了搖頭。
紀良妃並不知道這一個搖頭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旁邊卻是秦菁已經開口打破僵局,“良妃娘娘不必動怒,成渝公主並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只是今日這府上發生的事情——”
她說著,刻意頓了一頓,等著紀良妃的心跳因為她這一頓而漏跳了一拍之後才又憂心忡忡道,“今日這府上發生的事情關乎本宮,也關乎到整個西楚皇室的體面聲譽,娘娘肯出面做主自然是好的,只是事情太大,成渝公主和本宮都怕連累了娘娘。”
她一則說自己,一則又說成渝公主,無形之中又把紀良妃的思維引到吳子川身上。
廣泰公主心下一急,生怕紀良妃得意忘形被對方誤導,再也顧不得偽裝和矜持,只就拼命的對她使眼色。
奈何紀良妃的思緒已經被打亂,壓根沒有把視線往她那裡移動。
“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值得你們這樣大驚小怪?本宮今日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來的,代表的就是皇后娘娘,這宮裡宮外還沒有本宮做不得主的事兒。”紀良妃脖子一挺,神情倨傲又帶了等看好戲的嘲諷,冷聲道,“到底什麼事,不要故弄玄虛了!”
“好,有娘娘這句話,本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