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暖融融的漾起一層暖色的波濤,秦菁笑笑,不再羞怯和避讓,大大方方的轉過身去,把自己所有的美好都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他面前。
白奕的眼底嗖的躥出出一簇火苗,目光灼烈的膠著在她女子姣好的身體上,卻是一時間忘了反應。
秦菁微微撐起身子跪在他面前,然後笑著伸出柔若無骨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聲音含笑,輕輕的抵著他的額頭,道:“好!”
白奕怔了怔,這一個帶著甜膩語氣的“好”字入耳,他突然眼眶一熱,反手一把握住她的纖腰將她壓倒在了身後精心佈置好的婚床上。
秦菁不再抗拒,也不再羞怯,由著自己的感覺隨他沉浮。
熾熱的唇,寬厚的手掌,火熱糾纏的身體,帶著濃厚情/欲味道的喘息聲裡,他帶著她品嚐這人世間最蝕骨銷魂的快感。
原來,愛是這樣的,不是一味的承受和忍耐,原來——
愛,是可以不痛的!
朦朧之中,不知道是誰的一滴眼淚滑落在彼此交融的汗水裡。
白奕,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在原地等我,謝謝你等著我,帶我徹底走出那段迷失的旅程,找回我自己,也——
找回了你!
榮安長公主大婚的訊息遞的很快,當初婚期一定,西楚方面也跟著收到訊息。
楚明帝對此一直保持沉默,而為此受到衝擊最大的就是皇后葉陽氏和太子楚風,不管秦菁當初離開西楚有怎樣官民堂皇的理由,對他們而言,只有兩個字可以囊括——
拒婚!
更何況現在又是以這樣迅捷的速度轉嫁他人!
就算她雄才偉略也好,指點江山也罷,對西楚方面而言,這都是個永遠洗不脫的汙點。
這日早朝過後,趁著楚明帝去了齊國公府上探病,武烈侯葉陽安終於得了機會,改裝之後去鳳寰宮見了葉陽珊。
自從上次和莫如風暗中相見之後,這幾日葉陽氏的情緒一直很暴躁,坐臥不安,夜間失眠,人也迅速的消瘦下來。
古嬤嬤引了葉陽安進去,第一眼見到那個錦衣華服但是面容枯槁眼窩深陷的女人,葉陽安僵了半天,差點沒有認出她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不覺帶了濃厚的怒意:“你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女兒一直都是堅韌智慧又明亮的,幾時見過她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你還問我?”葉陽氏冷笑一聲,目露譏諷,“這麼多天了,本宮和太子身陷囹圄,父親你倒是好啊,高枕無憂,似乎人也又見豐潤了些!”
“陛下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葉陽安的臉色變了變,語氣卻是不驕不躁,並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好言相勸:“我做了他幾十年的臣子了,你們落難難道我不急嗎?可是他定了主意的事兒誰都沒有辦法,我此時按兵不動也是為你們好,事情總有過去的一天。”
楚明帝的脾氣,半分不由人。
尤其現在,中間隔著一個莫如風,他心裡有自己的打算,誰的勸都不會聽,反而會多說多錯。
“何必說的這麼富麗堂皇,我們父女一場,父親你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不清楚嗎?你現在不肯說話,不是怕什麼龍顏震怒,不過是找著了新的退路,在權衡利弊嘛!”葉陽安說的凜然,葉陽氏卻是不以為然:“我告訴你,若是本宮這次不能全身而退,如果風兒的太子之位終將不保,父親你想置身事外怕是也沒有那麼容易的。你不用急著跟我們撇清關係,風風光光的做了這麼多年的國丈大人,父親你欠下的這許多孽債也總是要還的。”
“你這是什麼話?”葉陽安眉心一擰,不悅道,“這些年我對你的支援還少嗎?當年你說想要進宮,任憑你母親怎麼胡鬧不依我都替你擋了她為你安排的親事,後來你如願入宮,大事小情,我哪一樣沒有依著你幫襯著你?如果說有孽債,那也是我當年不該一意孤行,一切都遂了你的意!”
“這些舊賬,我不想聽。”葉陽氏冷然打斷他的話,目光幽暗而瘋狂,“別說本宮不顧父女情意,不曾警告過你,你現在要去找那姓莫的小子怕是行不通的,我懷胎十月生下了他,他今日既能活著回來,必定也不會辜負本宮厚望,一擊必殺,勢必要滅了我們整個武烈侯府才肯善罷甘休的。”
對於楚風這個假太子,葉陽安的心裡一直都不能放平,假冒皇嗣的罪責,夠他抄家滅門來補償。
但是當初葉陽氏一意孤行,他自己也一時豬油蒙心受了蠱惑,如今莫如風回朝,又是以這般雷霆之勢毫不容情的把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