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怒氣沖天,他用一種近乎是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秦茜,怒道,“這不過是四公主你想當然的一廂情願,便要用這種臆想的理由來作為給我永安侯府定罪的證據麼?這樣的理由說出去,莫不說我鄭家上下不服,若是傳到天下百姓的耳朵裡,別人還會以為是陛下為了維護愛女而草率定案冤枉了臣子,到時候只怕是要損了陛下的聖明。”
鄭碩到底是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的人,那口才和應變能力哪是秦茜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能比的,三言兩語就給景帝扣了一頂大帽子,讓人覺得此時景帝若是定了他們鄭家的罪反而是徇私枉法了。
“你——”秦茜被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小臉羞得通紅。
賢妃見不得女兒受委屈,著實她的性子再低調內斂也忍不住站出來把秦茜拉回座位上坐下,小聲斥道,“是非曲直自有你父皇論斷,你縱是再疼惜你皇姐也不可以越俎代庖,知道麼?”
她這話說的不顯山不露水,看似單純斥責秦茜的不懂規矩,可是秦菁聽在耳朵裡卻差點失聲笑出來。
不管是這一世的前些年還是上一世的後些年,賢妃在這宮裡一直都行事低調默默無聞,卻是端把這妃位坐的穩穩當當,秦菁以前只覺得她是會做人懂得這宮裡的生存之道,此時聽了她這句話方才明白,這位一直看似敦厚大度的妃子也不是個善茬,脾氣還是相當有一些的,她這分明就是在暗示鄭碩方才那些話裡的逾矩之處,責難他不該已悠悠之口做藉口來混淆景帝的判斷。
座上景帝和梁太后的臉色都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卻沒有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