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說到底其實他還是心虛的,但此時此刻卻不能表現出來,而且他也在賭,雖然事出突然他一時還分析不出姚女官這樣的做的原因,他卻在賭姚女官和秦薇之間多年的主僕情誼,賭她不會拿秦薇的聲譽來做扳倒自己的籌碼。
其實若要說是駙馬有意謀害公主,在座的也絕少有人會信,夫妻間再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也犯不著拿整個家族的前途命運來冒險,謀害公主啊,這罪名一旦被落實,那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值得永安侯這樣做呢?
“奴婢是公主的陪嫁,在她身邊多年,有些話公主怕陛下憂心故而一直壓在心裡不肯相告,可今天奴婢卻是無論如何也要替她說出口的。”只是姚女官信誓旦旦,半分都不肯退讓,她滿面怒容的瞪著鄭碩,眼睛裡竟然毫不掩飾的都是即將噴薄而出的怨毒之色,又是一個響頭重重的叩在地上,正色道,“若要說到駙馬與公主結怨的理由自然是有的!”
鄭碩眉心一跳,剛要開口說話,鄭老夫人已經怒不可遏的指著姚女官的鼻尖噴了她一臉的口水,大聲的怒罵,“你這賤人,我鄭家一向待你不薄,陛下面前你為何要信口雌黃的汙衊我們?你說!”
“奴婢是公主是奴婢,縱然是跟隨公主嫁到侯府也是遵從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旨意為了服侍公主而去的。”姚女官卻不買她的帳,冷聲一聲,只對著景帝和梁太后聲淚俱下的哭訴道,“皇上,太后,你們是知道的,公主嫁過去永安侯府已經六年,在外人眼裡一直都與駙馬伉儷情深夫妻和順,可是公主生下安綺郡主之後,這幾年膝下再無所出,老夫人又把傳宗接代的事看的很重,已經不止一次在外抱怨說是著急抱孫子,這些事都是有據可循的,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親自派人去查,看看奴婢有沒有撒謊或是冤枉了老夫人。”
鄭老夫人聽了她這番話已經是急的險些要吐血,自古以來,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世家大族都將傳宗接代看做是天下獨一份的大事,莫說是他們這樣的世家,就算是平頭百姓家取了只不生蛋的母雞也是可以名正言順的休了再娶,可偏偏他們家娶的是皇帝的女兒,要說休棄也只有公主休駙馬的,這個媳婦他們家肯定是主動送不走的,她也是心裡著急,某次在同幾位命婦閒聊時就隨口說了句著急抱孫子的話,卻不想竟被這個奴婢聽了去,還拿出來大肆宣揚,反倒成了她有意對皇家不敬。
鄭老夫人這邊氣的幾乎背過氣去,鄭碩那邊已經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那件事他一直捂得很嚴實,本以為是不可能走漏風聲的,但是聽了姚女官這麼一個開場白,他已經明白,自己以為遮掩的天衣無縫的秘密定然是已經被人洞悉。
這若是在他自己家中,此時只怕他已經要下令將這姚女官堵了嘴巴拖出去杖斃了,可偏偏眼前的狀況容不得他半分開口說話的餘地,頃刻之間他心裡已經是一片透心涼,而果不其然就聽到姚女官語帶悲憤的繼續說道,“本來公主以為駙馬與自己感情甚篤,是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不曾想駙馬的心思竟是與老夫人無二,漸漸的就對公主也有了怨言,只是礙著陛下和太后的臉面又是不能納妾的,可就在幾個月前,公主卻得了訊息,說駙馬在外頭養了外室,並且已經足有兩年之久!”
姚女官說到此處,帳子裡已經是一片抽氣之聲。
鄭老夫人瞪大了眼,盛怒之下已經是亂了分寸,就只是一遍遍嘶聲的怒吼,“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姚女官揚起頭,臉上沒有半分懼色,“事到如今老夫人還要妄圖遮掩嗎?現在那人就在城北的平安巷裡住著,六個月大的身子已然是鐵證,明知道一查便明,奴婢又何必編排出子虛烏有的事情來冤枉你們?”
鄭老夫人聞言,頃刻間便像是被一記悶雷劈中了腦門,整個人都不會動了,半晌之後才緩緩扭頭一臉驚詫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眾人的目光在鄭家人臉上皴巡而過,而此時鄭碩已經臉色鐵青,額上青筋不停的抖動著說不出一句話來,雖然他還沒有承認,但是這個反應已經是相當於驗證了姚女官方才的一番指證。
鄭碩此舉分明就是在打皇家臉面,皇帝肯把女兒嫁給你這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你卻不識抬舉在外面養人 ?'…3uww'這不僅表明你對皇室賜予的婚姻不滿,更是對公主和整個皇室顏面上的侮辱。
景帝腮邊的肌肉跳動,終於狠狠的把手邊的一個茶碗劈頭狠狠砸在鄭碩的身上,怒道,“永安侯,你做的好事!”
鄭碩理虧,卻也不敢強辯,滿身的茶葉沫子更不敢去擦,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