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的始末——”
“父皇!”然則不及景帝說完,秦蘇卻突然自藍淑妃身後生前一步道:“國舅大人方才並不在場,道聽途說難免有所疏漏,就讓兒臣代您把整個事情的始末再向他述說一遍吧。”
她的嘴角噙著濃厚的笑意,像是刻意掩藏了以往言語間的那種刻薄和跋扈,盈盈一笑的同時聲音聽起來也愈加的清脆明澈。
此時她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付厲染的臉孔之上,眼底那種越發明媚的神情都讓秦菁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像是——
當年她每每看到蘇晉陽時候的那般模樣。
所以因為付厲染的出現秦蘇會舍了蘇晉陽而移情於他嗎?
想到上一世她們之間為了蘇晉陽而勢不兩立的種種,秦菁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事情發展下去想必會更有趣些。
景帝的話被貿然打斷眼下已經帶了幾分不耐,不過對於這種小事他也懶得計較,就順勢揮揮手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有了這樣名正言順的理由,秦蘇的目光這便大大方方的移到付厲染身上,從頭到尾將這夜發生的一切,包括柳太妃中毒的始末到桂嬤嬤和秦菁之間爭論的種種說辭都細細重述了一遍,付厲染自始至終端坐品茶,眉間神色淡薄,不予評說。
期間莫如風給柳太妃診完脈從裡面的寢殿出來,但是礙著眼前的場面不好打擾就沒有馬上出聲,秦菁見他出來就悄聲的退出人群迎過去,兩人在內殿門口先就著柳太妃的情況耳語了兩句。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付厲染垂眸抿茶時目光似是不經意的往那個方向略過去一眼,擦過莫如風臉上的時候他的眸光突然一閃,就帶了幾分莫名的深意。
這邊秦蘇將一切交代了,最後還不忘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奏了秦菁一本道:“二皇姐也是一時衝動過急於替父皇分憂語氣才過分了些,應該也並非是真的要針對婗靖公主,請國舅大人就不要與她一般見識了。”
“謝謝皇妹你對本宮的維護,不過所有那些指證婗靖公主有嫌疑的話可都是桂嬤嬤說的呢,國舅大人又怎麼會不分青紅皂白責怪道本宮身上?”秦蘇話音剛落秦菁已經笑著介面,她款步過來卻並不是為了和秦蘇爭辯,緊接著話鋒一轉,肅穆了語氣轉向景帝道:“父皇,莫大夫已經重新給太妃娘娘把過脈了。”
景帝循了她的目光抬眸看向莫如風,秦霄已經搶先一步急切的迎上前去道:“我母妃怎麼樣了?”
“王爺稍安勿躁,太妃娘娘暫時無恙!”莫如風安撫性的微微一笑,然後上前對景帝見禮,景帝擺擺手示意他免了,單刀直入道:“你診治的結果如何?可有了為太妃化解體內殘毒的方子?”
莫如風點頭,恭敬回道:“回陛下,草民的診斷結果同林太醫大致相同,太妃體內毒素的確是透過飲食攝入,但這毒卻施的很巧妙,並非只是單一的一種毒藥,而是由三種藥性相剋的慢性毒藥調配了之後又混到她的飲食中讓她服下的。因為藥性相剋這幾種藥物相互作用並沒有讓她在中毒後的第一時間毒發,而這也剛好影響到了我對她中毒時間的判斷。”
聽他這樣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的鬆了口氣。
景帝沉吟一聲道:“你是說太妃中毒有可能不是今天的事?”
“從我對藥理的分析上看的確是這樣!”莫如風道,他的態度卻保持的很客觀:“不過在配藥中這三味毒的具體分量我無法精確估算,所以也不能肯定她確切的中毒時間,也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她今日服食的食物當中有什麼激發了體內藥力讓她毒發。不過解毒的方子我開出來了,方才也已經給林太醫確認過,事不宜遲,陛下還是趕快命人去照方抓藥先給太妃娘娘解毒再說吧!”
莫如風說話之間林太醫便呈了張方子上來,解釋道:“如果莫公子對那三味毒藥的判斷無誤,按此方抓藥就可將太妃娘娘體內毒素引出來!”
景帝沉迷丹藥,一貫對這些太醫的診斷之法都不是太看重,此時也只是草草掃了一眼,卻是蕭文皇后將方子接過去匆匆看了眼,急忙招呼管海盛道:“趕緊的,帶兩個人去御藥房抓藥!”
為了避嫌,也為了不要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件事她並不吩咐自己身邊的人去辦。
“是,娘娘!”管海盛應聲,轉身帶了兩個婢女快步走了出去,待到他離開,景帝的目光便慢慢凜冽下來,陰測測的看著大殿中間桂嬤嬤跪伏在那裡的顫抖的脊背,冷聲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太妃的毒還是在今日的喜宴上被人動的手腳嗎?”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