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他頭上至少還頂著一個大晏國舅爺的名頭,在外人面前,這兩個女人的失敗,也相當於一個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而這種恥辱又是他不能忍受的。
就在那一瞬間付厲染臉上刻意偽裝出來的笑容突然消失不見,他的目光頃刻之間就沉如深海,兩道凜冽卻充滿探究意味的視線慢慢聚攏的在秦菁臉上逡巡起來,從她冷厲的眉峰、瀲灩的眸光上一一走過,又落在她彎起的唇角上略微踟躕,最後定格在她領口裸露出來的一小段面板上不再有分毫的移動。
此時秦菁的身上正披著蕭文皇后給她的大氅,那大氅是用上好的雪貂皮製成,再拿特殊的染料染成深紅色,那皮毛的質地瑩潤順滑,火光下反射出點點光線映在她的脖子上,就更襯得面板瑩白如玉,十分動人。
付厲染的目光停在那裡,視線卻像是可以直接穿透皮肉直接攫住她面板下面跳躍不止的大動脈,眼睛裡更是流露出了一種只有在他看到獵物時才會出現的冷冽的幽光,若有所思的緩緩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的那種冷酷森寒到近乎詭異的視線秦菁自然是感覺到了,而且那種感覺很不好,像是如芒在背卻又深深的刺入骨頭裡,彷彿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一樣。
雖然本身的接觸就不多,但這卻也是她第一次在付厲染的身上感知到這種近乎於嗜血的怒意,即使她並不瞭解他,但在潛意識裡秦菁卻是篤定的知道,他此時展現在她面前的這一面才是這個男人的本來面目,眼下的處境讓她生生的有了一種與虎謀皮的覺悟來。
只不過與虎謀皮總好過坐以待斃,等著被別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