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撐起身子,卻不見罌粟。
心裡不由的慌張起來。
四下張望。
終於在那片黑暗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整顆心放鬆了下來。
原來她還在。
這個認知,讓皇甫離的嘴角,不由的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只是,在那鐵青的臉色上,卻顯得有那麼一些猙獰。
為何?她離自己那麼遙遠。
皇甫離心中,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失落。
肅然的一尺之隔,卻還是讓皇甫離覺得罌粟離他好遙遠。
遙遠的像是,中間隔著一片大大的汪洋,而他,就是一隻飛不過滄海的蝴蝶。
這種感覺,讓皇甫離想起自己哪怕是窮盡一輩子,想忘卻,卻怎麼也忘不掉的夜晚。
那種蝕骨的疼痛,又席捲而來。
他的孃親,那個時候,也是這樣,遠遠的,遠遠的,雙手環胸,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一切的不甘,又衝刺上了皇甫離的心頭,將那一抹對罌粟的悸動狠狠的壓在了心裡。
眼眸中,閃過濃濃的恨意。
只可惜,黑暗中的罌粟,完全沒有發覺。
然後,皇甫離笑了,笑的極其的妖嬈,臉色,也越發的猙獰,“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
罌粟搖頭,“什麼話?”
“醫者不自醫。”聲音極其的虛弱。
罌粟錯愕,儼然沒有想到,皇甫離會這樣回答她。
這話,她聽過。
因為有次於夢瑤感染了很嚴重的風寒,卻找別的太醫為她醫治,那個時候,花罌粟取笑她,於夢瑤也是這樣,風輕雲淡的一句,“醫者不自醫。”
於夢瑤說,因為醫者,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忽略自己的病症,並且,不能給自己專業的判斷,以至於耽誤了病情。
“這樣啊!”罌粟明白的點頭,“你現在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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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不是懷疑我麼?
“這樣啊!”罌粟明白的點頭,“你現在感覺如何?”
儘管覺得皇甫離十分的可以,可罌粟現在卻也是莫名其妙的關心著皇甫離。
皇甫離見罌粟的臉上,掛著防備,出口的卻是關心的話語,竟覺得有些好笑。
“疼。”皇甫離輕描淡寫的一個字,卻是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罌粟下意識的朝皇甫離走了過去,忽的,在離皇甫離幾步之遙的位置停了下來。
過去了又能怎麼樣?
自己不是在懷疑他嗎?
“你在懷疑什麼?”皇甫離虛弱的聲音再度想起。
被皇甫離一語道破了心思,罌粟唯有心虛的撇過頭,喃喃道,“沒,沒有。”
“咳咳。”皇甫離輕咳幾聲後,續而說道,“沒有麼?”
罌粟回過頭,‘流觴’淡淡的光芒打在罌粟的臉上,煞是好看。
搖頭。罌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想法。
“沒有麼?”淺淺的語氣,帶著幾許使人不可聽聞的惆悵,“明明就有,為何要說謊呢?”
罌粟不語,咬唇不願意表露自己太多的情緒。
懷疑也好,不懷疑也罷,罌粟心裡嘀咕,自己如今和他困在了一起,想那麼多似乎也沒什麼用處。
只是罌粟不明白,她向來就不是一個多心眼的人,為何這個時候卻如此的,如此的計較?
皇甫離身子已經是極致的虛弱,半眯著眼,聽不見罌粟的回答,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他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啊!
小皇女對他的成見,彷彿別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咳咳!”情緒不斷撥動的皇甫離,胸口突然奔湧出一口悶氣,使得自嘴裡咳出了陣陣的血絲。
觸目驚心!
罌粟一回頭,見看見那血絲自皇甫離的嘴角,一絲一絲的溢位來。
皇甫離的手撐在石桌上,頭顱向下。
血絲像是一條條的細雨,滴落在玉石的地板上。
在‘流觴’乳白色的光輝下,原本鮮紅的血色,卻在頃刻只見呈現出來淡黑色。
看的罌粟莫名的一陣心疼。
再也顧不了許多,將所有的疑惑統統的仍在了腦後,罌粟一個箭步上前,手掌便搭在來來皇甫離的後背上,上下移動的輕拍著,替皇甫離順氣。
半響。
皇甫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