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笑,仍牢牢抓住她的手腕不放,“你究竟藏的什麼心思?”
“太后說我有喜了,我能說半個不字麼?”她執筆,在我手背上寫了一個“不”字。“可惜我是個啞巴,不能說。”
我眯起眼審視她,像是從未了解過她,輕笑:“你真會撒謊。”
絲絛歪著頭,迷濛的眼裡顯出無辜的神色,“我什麼也沒說,怎麼算撒謊?”
我更加捏緊了她的手,將我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縫間,咬牙說:“你……跟我說實話。”
“確實是脾胃不大舒服,太后以為我害喜了。”絲絛反手鉗住我的十指,細膩光滑的肌膚在我指間摩挲,臉上掛著一絲謔笑輕聲說,“我將錯就錯,是想看看皇上的反應。”
“朕有什麼反應?”
“驚愕、嫉妒、恐懼。”
我不以為然地搖頭訕笑,這麼多年,喜怒不形於色,她從我臉上什麼也看不到,又怎麼可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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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我的心思。
絲絛謹慎地繞到我身後的角落裡以免被外人看見,詭秘地笑著:“想知道嗎?把我的香囊還給我。”
“什麼?”我發覺自己的思緒跟不上她了。
她順勢倚著旁邊的黃木牆,慢吞吞說:“想從我這裡套出實話,也需要下工夫的。”
我扶額失笑,竟想不到會被她這樣算計了。她還真明白我的心思。
原本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問出口,擔心會觸到她的傷心事,不過見她還有心情與我算計,便知道事情並不如我想的那樣。但是,我實在很想親耳聽一聽她如何說。
從腰間將香囊取出來呈在掌心,她伸手來取,我又將手收回來,問:“實話呢?”
她仰面看著我,像從前那樣認真。只是清秀的面容上多了幾分嬌柔,那真是歲月的痕跡,賦予了她女子的風情。
一雙素手漸漸摸上我的胳膊,朝香囊伸過去。令人心癢的氣息順著胸膛蔓延上脖頸,她說:“我不會懷上他的孩子。”
我抿唇忍住笑,問:“為何?”
“他沒碰我。”話音一落,她將香囊奪走了。
而我將她抱住了,抵在角落裡,讓她無處可逃。
我有些怕她,她是如此明白男人的心思。時而深不可測、時而剛烈不屈。而我註定陷入了她那雙朦朧不清的眼睛裡,無盡地墮落。
狠狠地廝磨她的唇、她的頸,叫她呼吸不得。我絕不允許她挑弄我以後再甩手而去,這個心比天高的女子,遲早要承歡我身下。
她用力捶打我,啞著嗓子道:“太后……快回來了。”
我捏著她的後頸,狠狠道:“要了你足夠。”
冷硬的木牆、地面,一切稜角分明的線條在視野裡錯綜複雜。
而懷抱中的輪廓是圓滑的、飽滿的、溫軟的。
她深深地喘息,眸光裡帶著欲醉的情愫,卻一直在抗拒。“皇上不是在齋戒嗎?”
“是吃素,不是齋戒,我不吃肉,但可以吃人。”我無法停止這一場迷戀,這一場曠日持久的相思,終於要成了真。
“不能……只要我一天還是榮親王側妃,就不能做皇上的女人。”她抵在我胸前的手忽然順著我的腹部滑了下去,冰涼如玉的手指生澀地去觸碰、輕撫、揉弄……
我渾身一僵,彷彿鋪天蓋地都是輕霧飛揚,欲上雲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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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母后一直在給絲絛夾菜,叮囑她要多補身子。
我時不時偷偷瞄幾眼,絲絛一直面如常色,倒是我的臉滾熱非常。用完膳便匆匆逃離了慈寧宮,去了如嬪那裡沐浴更衣。
屏風後遣散了別的侍女,只留如嬪一人伺候著。
我將揉成一團的汗巾從衣袖裡掏出來扔進木桶裡攪了幾下,清著嗓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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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朕洗洗。”
如嬪提起來瞥了一眼,忍住笑輕聲打趣我:“皇上最近不是吃素麼?上哪裡偷腥去了?”
我闔目嘆道:“沒偷成,嚐到了肉香,可惜沒嚥下去。”
“怎麼?怕嚼不動?”
“慢慢來。”我心有餘悸,若是今日之事被宮人撞見了,母后非要把絲絛殺了不可。我太過沖動,在慈寧宮裡這樣妄為。
如嬪從桶裡撈起汗巾搓洗,我盯著她的手在明黃的綢布和融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