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與舒同手持著銀票對持了一陣,最後金琳敗在了舒同冷漠而沒有感情的目光下,她訕訕一笑道:“你說什麼呀,我哪有什麼不應該有的想法啊,我只是想……只是想……”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理由了,於是索性選擇了沉默,反正隨便怎麼編造理由,舒同也早就看出來她方才動了逃跑的念頭了。這個人,太理智,太無情。
舒同放了手,退後一步,低頭道:“少爺身上放些銀票也是應該的。”說完後轉身出了大廳,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興致勃勃地等著看屋裡那人歇斯底里地摔東西,然後上街去見著不順眼的人就打,可是,他現在竟然不敢看金琳那雙眼睛了,一眼都不敢看。
她的眼睛,純淨無比,沒有一絲雜質,就好像最為清澈的黑水晶。可是,他鬆手時,卻明明從那裡面看到了鄙夷,一種能叫他心臟突然抽痛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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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求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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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時分,待大太監七福按照常例地宣了一聲“有本上奏,無本退朝”後,錢正勳腆著老臉,面帶憨笑地跨出朝臣佇列,對著比他年輕許多的皇帝趙乾行了個躬身禮後,朗聲奏道:“臣有本啟奏。”
皇帝趙乾見第一個奏本的人是他的樞密使,而不是宰相,不由得有了些興致,直起身體揮手道:“錢愛卿講。”要知道,平日裡第一個上奏本的永遠都是宰相汪必清,永遠的第一件大事都是皇儲問題,然後再是一些瑣碎的朝政問題。而且,這位長著一張苦瓜臉的宰相大人,總喜歡用一副天快要踏下來般痛心疾首的表情來陳述這些可大可小的事情,就好像他今天不生個太子出來,明天就再也生不出來了似的。
錢正勳朗聲道:“臣想懇請皇上,為輔國大將軍聶東來之子聶無恨賜官。”
錢正勳的話帶來的效果,無疑像是給靜悄悄的屋子扔進了一大群蒼蠅,朝臣們頓時不滿起來,七十幾號文武大臣,每人咕噥一句自己的看法,彙集在一起後,碰撞在空曠的大殿裡,夾雜著回聲,一直嗡嗡地響個不停。底下里自言自語發表意見的臣工們尚且還能聽清離自己最近的人說的話,可是坐在最高最遠處的皇帝,卻什麼也聽不清楚,只能聽見惱人的嗡嗡聲。
大宋自太祖以來就發明了長耳朵官帽,用來防止文武百官在早朝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可是即使不能互相交流意見,大臣們也不會都保持沉默,遇到什麼讓自己一時不能接受的事情,難免會自語幾句。
“錢愛卿為何有此請求?”趙乾實在受不了這種嗡嗡聲了,開口問道。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空曠的大殿裡傳開後,竟然壓住了嗡嗡聲,讓朝堂得到了片刻的安靜。
錢正勳道:“回皇上,聶將軍在十幾年前的一戰裡曾立下過汗馬功勞,臣認為虎父無犬子,將軍的公子也定當是可造之材。”
趙乾對聶無恨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的,正想反駁,宰相汪必清卻從朝臣列隊裡站了出來,對著皇帝行了個禮,然後一臉鄙夷地看著錢正勳道:“錢大人此言差矣,聶將軍縱是蓋世英才,可惜他的這位公子卻的確是虎父犬子了,錢大人時常不在京中,自是不知道聶將軍的那位公子做出的荒唐事,若你是知道了,只怕……”
錢正勳與汪必清是朝堂上的死敵,兩人一文一武,原本地位是應該相當的,但是因為太祖皇帝重文輕武,使得自己生生地比他矮了半截,又加上汪必清經常提議和平時期要嚴格控制軍需,搞得他頭昏腦脹,於是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汪大人難道沒聽說過浪子回頭金不換嗎?
汪必清苦著一張老臉道:”錢大人說得好,只是浪子回頭的能有幾人?當初與錢大人在御街之上欺男霸女的浪蕩子們,除了錢大人以外,又有幾個浪子回頭了的?“
”……“錢正勳被汪必清揭了老底,窘得老臉緋紅,他應付一下金琳這樣不諳世事的小輩還可以,要跟汪必清這種老頑固磨嘴皮子,還是差上很大一截。
趙乾是隨時都想與汪必清作對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兩人的看法卻一致,趙乾笑道:”錢愛卿也不必沮喪,聶將軍家的公子能不能浪子回頭,大家都看著呢,他如今年歲還小,又尚未婚配,都說成家立業,自然是先成家再立業,且再等幾年吧,到時他若是如錢愛卿所言的浪子回頭了,朕定當重用。“
錢正勳沮喪地拱手謝恩,然後頹然地退到朝臣的佇列中去。他本是自信滿滿的前來求官,結果被當頭潑了涼水,這樣一來,寶珠的婚事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