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在下的玉釵?”笑話,要是讓這個冤大頭知道自己的名號,只怕會嚇得落荒而逃了。王老闆被金琳打斷了介紹之後,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打著哈哈道:“對對,金公子便是這玉釵的主人。”
趙乾站起身來,禮貌的點了點頭道:“在下宋乾,久仰金公子大名。”
趙乾原本是要去碧水茶苑,途中經過首飾店時想到過幾日便是六弟趙坤的生日,於是帶著侍衛們逛了進來,看了一陣後覺得都不如皇宮的那些東西好看,品質也不高,正想離開時,王掌櫃將那支用黃金鑲過的玉釵擺了出來,別緻的造型讓他眼前一亮,於是打算買下來送給六弟趙坤。至於報上的化名嘛,他自是跟他的六弟學的,趙坤化名為宋玉坤,他覺得三個字麻煩,於是就直接叫宋乾得了。
金琳聽了趙乾的化名,忍不住地笑出聲來。宋乾不就等於送錢嗎,這位出門帶著一大票家丁的英俊公子,長了一幅好皮相,但是名字實在是太滑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父母,能起出這樣極品的名字來。她也知道這樣取笑人家的名字不好,但是笑起來卻怎麼也停不住。
趙乾把他的化名一報出去,也知道要鬧笑話了,若是放在平日裡被人這般取笑,他定是會火冒三丈高的,但是今日見到金琳一臉純淨開懷的笑,不知怎地“嗤嗤”地冒出來的小火苗就那麼“哧兒”的一聲熄滅了,心裡還隱隱地有一種歡喜,似乎能讓眼前這人笑得如此動人,自己丟點醜也是值得的。
金琳見在自己這般放肆地取笑下,那“送錢”公子不但沒惱,反而臉上還帶了點隱隱的笑意,唇角微微揚起一點弧度,看上去動人之極,金琳被他三分笑七分羞的眼神一看,頓時覺得有些慚愧,於是漸漸地停了笑,正色道:“久仰久仰,今日得見宋公子,實乃三生有幸,在下這玉釵就當是送給宋公子的見面禮吧。”金琳這樣說,完全是一種假到不能再假的客套詞,誰會要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的禮物啊。
果然,趙乾很上道地禮貌拒絕道:“雖說相逢既是緣,不過這見面禮實在是太重了,在下不敢收,王老闆,這玉釵原本定價多少,我買了。”
那王老闆在心裡合計了一下,玉釵原本進價是八十兩,斷了之後四十兩賣給了將軍公子,如今這位“送錢”公子不僅是看上了玉釵,似乎也有心要與將軍公子結識,此時不宰更待何時?於是將笑容堆在臉上,諂媚道:“不瞞公子說,這玉釵的樣式乃是金公子設計的,整個汴京城獨一無二的,在下原本是想以此賣個好價錢,不過二位公子如此投緣,那在下就只收成本八百兩紋銀即可。”
金琳聽了這價瞪大了眼睛,她到底不是商人出生,所以見到這四十兩變八百兩的生意,覺得實在是太過驚人了。那“送錢”公子也是在是大方,聽了王老闆的報價,眉頭都沒皺一下,二話不說回頭就叫他身後站著的一個秀氣的小廝將銀票給了王老闆。
錢貨兩清後,趙乾上前相約道:“在下與金公子實在是投緣,不知能飲一杯否?”
第十六章 兩樣不會?
金琳一下子賺了三百多兩銀子,心裡高興得不得了,聽到“送錢”邀約她喝一杯,雖然不知道這飲一杯到底是茶還是酒,不過宰了人家這麼一大筆,請客吃飯也是應當的,再說這位“送錢”公子看起來也實在是賞心悅目,和他一起吃飯喝酒應該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情吧,於是金琳絲毫沒有遲疑地答應了下來,並笑道:“相請不如偶遇,就由在下做東吧。”趙乾也不推辭,與金琳談笑著走下閣樓。
那王老闆在最末一個下樓,臉上掛著無邊的笑意,對今天這筆買賣滿意之極,這一票生意的利潤可頂得上他半年的開銷了,實在是太幸運了。他一邊算著今日的收成,一邊想著要如何跟將軍公子商討將這種金鑲玉的做法轉讓給自己,卻在下完樓梯後,變了臉色。
離去的“送錢”公子與將軍公子只看得到個背影了,不過他的隨從還沒走出店鋪,就在那隨從一轉身衣角飛起的當口,王老闆看到那隨從腰間吊著一塊金牌,雖然離得較遠,看不清那金牌上的字,但是他卻能猜到金牌上面寫的什麼。這金牌上定是一面寫著大內,一面寫著秘製。
這金牌是大內侍衛的身份牌,在秘製二字下面,用小字刻著編號。這王老闆之所以會來汴京城裡開鋪子,也正是因為家中有親戚在大內掛金腰牌,能仗著這點關係使得黑白兩道少來騷擾,平日裡喝酒時,那人曾拿出來炫耀過,所以王老闆記得很清楚。
王老闆經商多年,眼光自是了得的,他見了那隨從的金腰牌,又想到這位“送錢”公子單名一個“乾”字,並沒有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