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妹妹,明天姐姐就走了,真是捨不得你呢。”
“以後進了宮你要好生照顧自己,宮裡比不得家裡,那裡可不是任性的地方。。。”井籬心裡也溼溼的,儘量找些好話寬慰花鷺。
花鷺端了茶壺,給井籬倒了一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眼裡陰霾閃過,只剎那間,藏在指甲裡的藥粉不著痕跡的抖進井籬的杯子裡。
井籬接過花鷺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半,站起來,準備將茶杯擱在桌子上,突然覺得頭髮暈,眼前一黑,人事不省的栽倒在地。
“對不起了,我的好妹妹,姐姐用這種方式送你一程,祝你在宮裡福大命大,活得開開心心。”花鷺用甜的膩人的聲音湊進井籬的耳朵邊小聲道。一隻手去扯井籬脖子上的血玉,扯了幾下,這玉好像和井籬連在一塊似的,怎麼扯都扯不斷。
這花鷺一腦門的汗,這剪子、刀都用上了還是沒用,正著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哼,劃破你的手指,滴些血上去試試。”清水老君的聲音突然在花鷺耳邊響起,花鷺嚇蒙的四處看,鬼影都沒有,但就感覺一雙眼睛盯著自己,渾身直冒冷汗。
這個時刻,她只有按照老君的話,閉上眼,用刀在指尖上狠命一劃拉,顧不得專心的痛,趕緊將血擠出來滴在血玉上。看了半天,血玉還是紋絲不動。花鷺將手指放進嘴裡允血,眼睛看著昏迷的井籬,突然極快的動作在井籬的手上劃出一道口子,蘸了些血滴在血玉上,這手輕輕一拽,這血玉輕鬆的就落在花鷺的手上。
“給我吧!”空氣中輕飄飄的說話聲,血玉應聲從花鷺的手上飛起來,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花鷺知道是老君取走了血玉,也省了自己去送。她專心下來,將府裡為自己做的新衣裙給井籬換上,很笨拙的給她梳理好發誓,這一換裝,即便是昏迷中這井籬也煥發著奪目的光芒,讓花鷺嫉恨不已。
收拾妥當,她也累的不行,看一直昏迷的井籬,有點擔心,也不知道這藥是讓她永遠都醒不過來還是昏迷幾天。
“用不著胡思亂想,這藥夠她到建木皇宮。”清水冷冰冰的聲音又如鬼魅出現。
折騰得有些累了,花鷺將自己和井籬並排放在床上,這頭一挨枕頭立即就睡了過去。
四周一團漆黑,幾個燈籠在暗夜裡發出弱弱的光來。在這黑暗中,突然閃出一個黑衣人來,緊跟著是精光灼灼的眼睛,清水老君!只見他悄悄潛近井籬身側,扶她起來坐著,將手掌抵住她的背心,暗中使勁,只見井籬的身體震動一下,嘴角浸出一縷血絲。清水將她嘴角的血擦拭乾淨,原樣的放回床上,嘿嘿的冷笑著離去。
靈珠靈玉住的房間裡,兩小鬼睡夢中不約而同的一聲慘叫:“不好,小主人有難!!”
“小主人肯定受傷了,很重很重的傷!靈珠,我的身體開始透明瞭!”
“嗚嗚,靈玉,我也是!!”隨著話音,兩條淺淡的人影飄了起來,瞬間沒了蹤影。
第二天,一大早的,這花王府就鬧騰起來,備好的馬車早早的候在門外,這花鷺用紗巾將井籬的頭遮掩著,對外人說自己不舒服,由井籬陪著走一程,搶先上了馬車,花王爺王妃來送,也只是從車裡伸出頭來草草招呼了事。
這花王爺想自己女兒還在生氣,也不計較許多,隔著馬車說了些囑咐寬慰的話。
“行了行了,這些話留著以後說吧。”花鷺不耐煩了,叫著啟程。
花王爺沒聽出花鷺話裡的弊病,這個時候只不想得罪這個寶貝女兒,又是哄又是笑的,看著馬車得得的跑了出去。
出了赤望花鷺就忍不住笑,這個李代桃僵的計策還真是妙,等快到建木的時候自己就稱病,只要這井籬進了宮就萬事大吉。
井籬一路都昏昏沉沉的,全身都是一種很虛脫很無力的感覺,她只感覺在馬車上顛簸,只感覺花鷺在侍候她吃吃睡睡的,也不知道過了幾天,這花鷺的聲音沒有了,再過了一天,終於不在馬車上了。好吵,說話的人好多,兩雙手攙扶著自己進了臥房,她是疑雲頓生,偏沒有半分的力氣,躺在床上就直接的暈過去。
這花王爺看到花鷺的那一瞬間,人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臉歪口斜的指著花鷺,渾身直抖。
“父王,你別這麼激動嘛!你明明知道我喜 歡'炫。書。網'的是遂哥哥,我都告訴你我不進宮嘛,是你偏要我進宮的!我也是沒法子,反正呀,這井籬不也是你的女兒花王府的格格嗎?讓她代替我去也合情合理呀。”
花王爺暴跳如雷後徹底無語了,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