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拉著春雪問道:“我是誰?我是誰?!”
春雪被拉扯得痛極,咬著牙回道:“您是娘娘啊,娘娘您怎麼了?”好半天簡兮的雙目才逐漸恢復清明,緊攥著她的手也慢慢的鬆開。
簡兮恍恍惚惚的回過神,想起自己的失態,忙別過頭去抹了臉,把書卷進袖子裡道:“我……我沒事,今天有點驚著了,沒事。”
“娘娘,您是不是被刺客傷著了?要不要奴婢去宣太醫?”平日裡娘娘和善開朗得很,現在這個樣子,像失了魂似的,把春雪看得緊張起來。
簡兮穩定了情緒,淡淡的勾了下嘴角,表情極淡,滿臉的疲累,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個兒的身體自個兒清楚的,只不過有些累,我歇一刻就好了,待會再去看陛下,你先下去吧。”
春雪還是有些擔心,只不過終是敵不過簡兮的堅持,只好福了福,應了聲:“是,娘娘您好好歇息吧。奴婢告退。”便重新點了燈,關上門出去了。
簡兮虛軟的癱在小几上,半身趴著,捂著發痛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氣,心口上好像壓了一塊大石,壓得她沉重得喘不過氣。
今晚發生的事,太突然,好像一場瓢潑大雨,一下子從腦袋上“嘩啦”一聲潑下來,不是醍醐灌頂,而是冰泉冷澀,潑得她全身冰冷,手足無措。又好像一場烈火,把她燒得個魂不附體。整個人就在冰火兩重天的絕望中煎熬著,無法解脫。
門“吱呀”一聲,再度開啟,簡兮皺起眉低叱道:“不是說了我累了!你又來做什麼!”現下的簡兮心裡煩得很,心裡頭一團亂麻,分不清看不明,偏偏又要分出心思搪塞他人,更是煩上加煩。
心頭一股無名火,簡兮順手拿起手邊的一塊硯臺,便砸在地上。剛砸下去心裡揪後悔了,自己心情不好何必連累別人。剛想道歉,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