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老闆啊,這夜色也晚了,您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簡兮咽口口水,隔壁的伸吟噼啪的聲響還在不斷的透過空氣傳播,再透過牆壁傳播,擴大了無數倍似的挑戰著簡兮脆弱的神經元。哦,買疙瘩(MyGod)!人生無處不糾結啊~~~
美人放開手,突然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狀似被狠心拋棄的表情:“你這是趕我走嗎?”細白的牙齒咬著下唇,讓人的心都不忍一顫。
簡兮已經想大哭了:“沒有啊,這裡是您的地盤,小的走還不行嘛?”上帝爺爺,我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麼孽啊~~嗚嗚嗚。說著就要起身下床。
美人玩夠了,終於放她一馬:“好了,好了,我耍你玩兒的……”話還沒說完,突的,一聲清嘯刺入耳膜,輕促卻異常尖銳。簡兮卻是恍然未知,這種“傳音入耳”之術,只對目標有效,其他不相干之人一律如聽風聲。
美人秀眉不動聲色的一顫,隨即對簡兮慵懶一笑:“罷了,我先回去了,夢裡可要想著我喲~~”臨走前還不忘戲耍一翻,讓簡兮面部抽搐。美人得趣,優雅的起身,開門。
“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麼會救我嗎?”定定的看著他即將離去的背影,簡兮突的開口問道,表情沉斂,卻是十分認真。
白無憂沐在月光裡,長衣飄飄似欲晨風而去,彷彿在沉思著什麼,紅唇輕啟,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言明,回頭綻開一抹絕麗的笑容:“不為什麼……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只是那絕麗中,好像隱著一分異光。
簡兮目視著他離去的背影,思緒飄遠。
這個男人到底是何身份,能掌握京城三絕之一的“鸞鳳樓”,但是行蹤飄忽不定,還有這裡幹活的人都感覺身手不凡,不論是那個叫紅衣的女子還是清川當家。
他就像個謎,每一面都包裹著厚實的牆壁,雖然對著你笑,卻不知幾分真假,雖然滿口調笑,卻隱著一絲溫柔……無論如何探索,最終都是無解。
還有那種詭異的熟悉感……
…………
假山竹林清水環,涼風冷月蟲鳴斷。
一襲紅衣恍若盛放的紅蓮,鼓起一陣無形的風,一道頎長絕麗的身影悠悠的踏過夜的寂靜,腳下鋪著一層飄零的竹葉,偶爾發出一兩聲殘響,風飄過,攜之在空中飄旋飛舞。
假山旁一道黑如夜幕的身影,筆直而立,宛如勁松一般,剛正不阿。聽到他的腳步聲,黑影緩緩轉身,看不清面目,但是那雙眼睛卻是怎麼也擋不住的犀利,冷冽。
“穀風。你來了。”黑影緩緩的說,聲音嘶啞乾澀,就像垂暮之人,但是卻蒼勁有力,不容低視。
白無憂墨髮如飛,絕豔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瑩白,聽到那個名字,嘴角沒有溫度的一勾:“師傅,還是請你叫我無憂吧。”陌穀風這個名字太沉重,不若無憂且無慮。
如果他有選擇,他絕對不會選擇成為陌穀風,所謂子午宮的少主。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壓力,所代表的揹負,太沉重了。他奢望自己只是白無憂,就算這“無憂”只是一個短暫的謊言……
黑影眼光一閃,終是嘆息一般說道:“也罷。這次來是想問你,那個屋內女子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嗎?”
白無憂面色如常,但是內息一剎那的波動還是沒逃過黑衣人的注意,白無憂淡淡說道:“還未確定。”
黑衣人緩緩的走近,正視著白無憂的眼睛,一字一頓道:“為師等這個機會,等了二十年,你莫要讓為師失、望。”
霎時,風驟然變大,鼓鼓寒風捲著發黃的竹葉,呼啦作響。兩道同樣挺拔的身軀,在風裡巋然不動,任細長的竹葉偶爾擦過耳際。
嘿嘿,小白的身份,好腹黑的哇~~~~烏拉拉~~~他就是陌穀風哥哥哦。YY一下吧~~~~簡同學的身世之謎~~~~~某妖以後再揭開,飛咯~~~
瀟湘昨天有點兒抽,顯示不全,今天再發一次,沒看明白的筒子,再看一遍吧~~~
第8章 我心向明月
一片竹葉打著旋兒在驟風中劃出凌厲的弧度,突的以極快的速度朝白無憂的臉頰划過去。
白無憂衣裳飛舞,鼓出一陣觸目的鮮紅,整個人在飛裳的映照下,似踏火而來的紅蓮。纖指骨節分明,在即將劃到他臉頰的一霎那,兩指合併,看不清動作,竹葉已夾在雙指之間。
唇畔微微抿起,鳳目幽深似海,手指輕輕鬆開,竹葉已然隨風飄遠。
黑衣人聲音幽渺而顥遠,嘶啞的嗓音像在黃沙中進洗過一般:“無憂,永遠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