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起女兒的膳食了。肋
“娘!”說著鬧著,母女兩人就坐到床邊上嘮嗑,伸手把無垢耳鬢掉落的一絲青絲攏在耳邊,絕色夫人笑了,“無垢乖,先睡會兒,等醒了就可以吃到孃親親手弄的飯了。”
“不,無垢不要睡。”叫她才見到自己的孃親就睡覺她無垢才不答應呢,說著話無垢整個身子就差沒吊上絕色夫人的手臂上。
“你呦。”看到女兒那眉眼間的相似,絕色夫人自是一片欣喜,可是她也得顧及好女兒的身子骨,加上這幾日的舟車勞頓,“乖乖躺著休息會兒,到了用膳的時候啊你要是敢賴床我就讓你師傅拿藤條抽你。”
“師傅?”對了,按理說師傅不可能不等著無垢來莊裡的,怎麼回事?
“師傅為了救葉姑娘,耗了不少心裡昨夜,所以我就讓你爹點住他的穴,等晚膳的時候再讓他起來跟你見面。”也是心疼師傅這些日子的操勞,師傅就算神功蓋世,現在也只是個遲暮的老人啊。
“恩,那……”水靈的眸子轉了一圈,“孃親陪著無垢睡覺。”鑊
“這……”她還得去親自打點等會的膳食呢。
“不管,無垢可記得小時候都是孃親陪著無垢在這房內睡的,現在這房子被孃親這麼一改,無垢可認生,定是睡不著的……”
絕色夫人啞然,為什麼夫君都沒有告訴自己女兒這機靈勁兒倒是一點都沒變呢?
“睡了嗎?”
絕色夫人才轉過身輕手輕腳地帶上門,就看到絕色家的幾個男兒們全都站在門口,“恩,才哄著睡下,估計是真累了,你們也別吵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絕色莊主自然是聽夫人的話,笑著環著夫人就先走了,後面幾位絕色公子倒是看了幾眼那關上的房門,房間裡可以他們心心念唸的無垢妹妹呢,不過這麼幹瞪著也沒用,絕色花月他們也轉身走開。等到最後,絕色莊園裡就只剩下絕色大公子跟納木允蒼二人。
“大哥怎麼還不走?”納木允蒼斜眼看著絕色風月,嘴角挑起的那抹淡笑落在風月的眼中,卻有著說不出的刺目。
“這絕色山莊怕是還沒我絕色風月不能留的地方吧?”啪一聲揮開手中的玉骨扇,絕色風月手腕一個翻轉,扇面帶起的一圈冷風,夾雜著一絲凌厲狠絕就朝著納木允蒼撲去。
納木允蒼眉心一挑,眼角處那一片風光瀲灩更是濃豔到極致,一襲紫衣袍下腳掌離地,飄然後退一步,衣袍邊裙如江面鱗波一般,盪漾出一圈誘人的風情。
“我可沒沒膽子質疑江湖絕色大公子的地位,只是這好歹是女子香閨之外,就算我們知道大公子與無垢妹妹兄妹情厚,可落在外人口裡,怕也會難聽去了幾分吧。”說是性子裡的輕劣也罷,納木允蒼就是想戲弄下絕色風月。
“是嗎?堂堂明火教教主還有什麼事情是你不敢做的?”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冰寒,手腕處的用力配合著腳下迷蹤奇幻的步子,出手卻是一分也不輕鬆。
“好漢暫且不提當年勇,何況我這個名存實亡的明火教教主?絕色大公子不是這麼計較之人,循著針刺要在下好看吧?”唔,很好,離那盆清脆的吊蘭近了,哎,差一點就能摔到地上了,卻被這絕色風月長手長腳給擱回到原位,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你究竟想要怎樣?”一道狠絕必殺的攻勢乘著納木允蒼調笑間直逼其脈門,納木允蒼驚愕之餘卻只見那一把玉骨扇徒然一個翻轉,連著那道峻拔爽朗的身子一同落在丈餘之外。
不過納木允蒼畢竟是納木允蒼,單從絕色風月拿扇的食指上就瞧出了幾分清明,“我究竟要怎樣?倒不如大公子捫心自問一句,自己究竟是想怎樣?”
撩開衣袍,那一句捫心自問連同納木允蒼揮手間的幾分力道,擲落在絕色風月面前,砸得他心口凹凸起伏,不得安生。他究竟想要怎樣?問得好,誰來告訴他絕色風月,他究竟是想要怎樣?明明他是可以相愛的啊,為何為何,只給他一個哥哥的定位?為何?上蒼你何其殘忍,你有愧與我絕色風月啊!
墨玉般深沉的眸子醞釀起一片駭人的風浪,眼角流溢位的那一片苦澀卻叫峻拔的身子隱隱發顫,未曾離遠的院門口卻輕飄飄地拋下一句嘆息,“若真為她好,又何必如此執念呢……”
心口炸開一片溝壑,此刻的絕色風月胸口颳起一陣腥風血雨,若能就這樣歸去倒也罷了,只可惜——薄涼彎起的唇角似是萬般無力撐起那一絲脆弱的無奈掙扎,絕色風月知道,真若為了無垢好,自己必須得放手,可是上蒼給了自己一個奢望的機會,自己就真的這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