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帶著一種清幽的梔子花香撒在自己的身邊,普天滿地都是一種溫暖,叫秋亂琴心念一動,又是一陣的糾葛!
“你——”無垢就要起身,卻沒想到自己的身子一軟就這麼落進了一個厚實的懷抱,揹著光,無垢抬眼,眯起明亮的眸子,透出那細細碎碎撒進來的陽光,就看到那個閃耀著妖媚五官的男子,神情裡盡是緊張,“無垢,無垢,覺得怎麼樣?”
“沒事,就是——有點痛……”無垢伸出手去觸控自己的臉,卻被龍子玄一把抓住放在掌心;“不要去碰,眼角上了藥!”一想到無垢的臉上有著這樣一個傷口,龍子玄就很不好受,全是自己才連累無垢受傷的,十歲那年是因為青煙要保護自己,誤傷了自己,結果無垢為了治好自己,結果在自己的掌心留下了那道傷痕,如今六年後的相遇,無垢卻因為自己被冰奴給劫持了去,結果……
“傷?”對了,記起來了,自己是被冰奴用刀給劫持住威脅跟那個紫發男子打鬥的龍子玄的,結果青煙過來救自己,可是那飛身的瞬間自己卻想起小時候那個詭異妖媚的午後,然後身子一酸就這麼滑過那把刀……
那麼說,自己被那把刀所傷了——
“無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該死的奴才!”響起那個竟敢拿無垢來做要挾的冰奴,龍子玄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說子玄啊,好歹是表兄……”納木允蒼正要說下去的時候,就承受住屋內所有人的目光——
無垢歪過頭看著面前那個陽光下閃耀著動人光澤的男子,心口一頓,一種溫暖肆無忌憚開去,那次掉進河裡,是他救了自己的,一定是的,一定是的,那是一團祥和著紫色光澤的身影,就這樣環住自己的腰帶自己逃離出那片痛苦的深淵,是他是他!
“你?”無垢看著面前笑得無害的納木允蒼,那起伏的情緒叫龍子玄不悅,身子微微一側就把無垢攔截在床的內側,叫納木允蒼不得而見,那筆帳還沒跟納木允蒼算清楚,這個該死的小子又想來攪亂無垢平靜的生活是嗎?
“納木允蒼,你給我滾出去,若你不想我立馬派兵圍剿明火教!”龍子玄惡聲惡氣地樣子,活像一個守護著自己心愛玩具的孩童,那足夠的力道叫無垢有點難受!
一直在邊上沒得出聲,也沒力氣出聲的秋亂琴此刻也緩過心神就見到龍子玄這個禁錮著無垢的身子,腦子裡突然就閃過破廟裡無垢被龍子玄吻上的那一幕,哎——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
但若此生君相憐
“龍公子,請放開無垢,她的身子還很虛弱,受不起這麼折騰!”秋亂琴心思綿密,他有看到無垢臉上那一顆顆的水泡裡面血絲狂湧,像是一個個猙獰的妖魔想要破繭而出,那微微鮮豔起來的顏色叫無垢的臉更是鬼魅!
“啊——”被秋亂琴這麼一提醒,龍子玄倒也慌亂著手腳立馬放下無垢的身子,可是也沒這麼便宜的放過納木允蒼。一把拉下帷幔,扯出床沿邊上的秋亂琴,甩給一邊的芍兒,而自己則是幾個快步上前揪住納木允蒼的衣襟。
青煙在一邊默然無語,龍子玄是主子,但是起碼納木允蒼是半個主子,而且這麼多年的兄弟情意他是曉得的,無論是對主子,還是對納木主子,他們兩人間的那種似敵非友的情感怕是主子不多的朋友裡最深刻的!所以他這個做奴才的只負責在一邊看看就好,隨時做好覆命的準備,不過若真是要傷害了自己,自己也得先應付那個不曉得躲在什麼角落裡悄無聲惜的火奴!
說到火奴,卻是是個怪人中的怪人,從來沒有人看到過火奴的整張臉,就算是冰奴好像都沒有可能,而偏偏火奴是整個明火教的一個神奇。他是納木主子十四歲外出後面跟回來的,就因為他一個瘦弱的乞丐竟然能跟著納木主子回到明火壇,納木主子就因此收留了火奴,跟冰奴一起做起來保護教主的職責!只是究竟火奴的武功怎麼除了那些交手過的人才知道,這個世間怕是很少有人知道了,因為那些跟火奴交手過的人不是瞎了就是死了,廢了,怎麼可能還會有人知道他火奴的身手!
“納木允蒼,你要是再敢在無垢的面前多舌,我定叫你好看!”龍子玄對著納木允蒼,眼底是燒得炙烈的怒火,想他龍子玄生來世間就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裡用得著動怒,放眼這個天下,誰不是順著他的心意來的?這個世間估計也就只有面前這個男子武功權勢能跟自己對峙一二,可是如果真是敢招惹她無垢,那麼他龍子玄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子玄啊,好歹我們也是三分手足,可是你今天……”納木允蒼兀自悠閒,他有把握當著無垢的面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