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劃過那幾道刺眼的紅痕,刺疼火辣。
“賤人!!!我葉傾城不需要你替我哀求!!!”她葉傾城何其驕傲自負,就算是落魄潦倒了,仍舊是江湖最美的一個神話,她不需要憐憫,在這個世間把她拋棄的那天起,她就只是一個人。師傅不會,師兄不能,殷邪不是。所以,註定,葉傾城只是一個人。所以她不屑一個小丫鬟的憐憫,那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似乎中了魔一般,葉傾城死死鎖著樂兒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哈哈哈哈哈哈……”直到一串破碎的癲狂之笑從葉傾城的咽喉響出,玉斷簫才發覺出師妹的異樣,接過納木允蒼手上的師妹,卻沒想到一絲烏黑的血卻順著師妹的唇角緩緩流下……
“事不宜遲,咱們兩人送葉姑娘進谷。”沉下眸子,納木允蒼知道眼下只有這麼一條路了。
“事異有變,勿躁,為兄定加倍行事。”招手後,一道木黑色的人影馬上閃在視線裡,納木允蒼看著眼前這個戴著半面面具的男子,眉毛一跳。
“把信送到大皇子手上,你知道該怎麼做?你必須記住,你的主子現在是我——納木允蒼了。”火奴是爹爹允許留在自己身邊的,也曾經想過,冰奴或者火奴之間,誰才是忠心對自己的,現在看來,不是火奴不忠心,只是他的忠心在遇上自己之前已經被人取走了,所以無論他做了什麼,都無可厚非,只是既然爹——納木落走的時候,他選擇了留下了,那麼他就是選擇了浴火重生了一回,他——納木允蒼才是他火奴今生唯一的主子了。
單膝跪地,黑鐵鑄成的面具透出一絲情緒的波動,只是眼眸底下卻是不為人知的一道光芒,右側額前的那一縷髮絲髮梢處卻如下了一場霜雪,閃耀著白色的光芒。
“屬下明白。”冰冷的字眼從那薄涼透明的唇瓣掉出,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卻詭異地落不出回聲,只是加深裡黑的寒意。
什麼叫眉目疏朗,氣度如虹?單看這位一身白衣長袍,兀自優雅地獨立在林間山石之上的男子就知道了。原本該束於腦後的髮絲此刻卻隨著林間偶爾吹起的風兒揚起一絲弧度,挺直的鼻樑,刀刻清明的臉龐叫天邊的大雁都開始徘徊流連了起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三公子又耍開風流倜儻,卻不知這回是要逗哪家的羞花女子呢?”一道略帶調侃的聲音從林間傳了出來,卻只見白衣男子挑高了好看的眉眼,睜開眼瞼,眸底不耐煩地神色卻是更加了幾分。可不是,那站在巖上兀自優雅的男子不是絕色雪月,還會是誰能夠此般風姿綽約?
“哼,倒是不知道允蒼大哥你的腳程還真夠慢,若不是為了無垢妹妹,我才不會站在一片雜草之中。”這話倒是真的,憑著絕色山莊三公子的超絕地位,加上一身的冰肌傲骨,能夠忍受在雜亂林中這麼久還真是難為絕色雪月了。
“無垢還好吧?”眸底斂去那抹輕笑,納木允蒼只盯著絕色雪月瞧,恰好漏掉了後面由玉斷簫扶著的葉傾城,那面頰之上流轉著的戾氣卻是更加陰沉,只是邊上的玉斷簫倒是稍稍瞧出了師妹的身子似乎有變,加大了手掌上的力度,甚至暗暗輸送了內力進去。雖然從那日師妹打了婢女樂兒吐血暈厥後,身子奇異一般好了不少,但是他還是憂心不減,所以只要有個風吹草動,玉斷簫就實在不能不提心吊膽。
“似乎有人闖谷,甚至毀了無垢義父義母的墓穴,至於……小銀魚,”眉目一跳,掃了一眼葉傾城,瞥見葉傾城那白玉一般瘦削的指骨之上,因為用力而泛出的青紫,絕色雪月改了話鋒,“暫時還沒有下落,不過還有好些地方沒找尋,人手不夠,現在你們來了,起碼能好些。”身子翩躚而落,即使腳下佈滿了雜草與枝葉,那浸滿了清水的鬆軟苔蘚之上,也沒有發出一絲響動,納木允蒼只是淡淡一笑。
“真是髒死了,回去又要換衣衫、鞋襪了……”嘟喃了一聲,絕色雪月正要往前走的時候,卻沒想到背後被一個巧力襲擊,整個身子一晃,慌亂之下忙用手掌撐地,不讓身子倒在地上。不過整個身子立馬彈起,狠狠地瞪著搖擺著身子步履瀟灑的男子背影,目光裡是憤憤不平,這個納木允蒼究竟是哪裡不對勁,用得著偷襲自己嗎?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還妄稱輕功獨步天下,居然還被偷襲成功,真是……
“三弟啊,一個男子漢的,可別這樣小氣了……”嘴角掛著得意地笑,眼神還往某處瞟了瞟,後知後覺的絕色雪月等發現手掌之上黏糊冰涼的感覺之後,卻只來得及聽到幾聲悶哼。
該死的,別以為你是新來的,我就會手下留情,很好,納木允蒼,你成功地惹怒了我!!
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