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風衣,銀面在月光下熠熠生輝。他站在最角落,背對著來人。
“主子,玿王爺回府了!”
“我知道。”銀麵人壓低聲音,粗著嗓子說話,“玿王府還有什麼異動?”
來人低下頭,答得小心翼翼,“很平常,就是這次回來陌莊主也跟了來,還有一個蒙著面紗的姑娘,看似跟清風大人很熟絡。”
“陌殤?”銀麵人的眼底忽然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他如何會跟玿言庭走在一起?難道他跟去了……還是那件事……”
銀麵人舒了口氣,忖了片刻,“你給我好生盯著玿言庭的動靜,看看他跟陌殤到底如何?還有,你說的那個蒙面的女子,給我查清楚!別到時候出了什麼紕漏!”
“是!”
“玿王爺跟霓嫣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銀麵人再一次出聲問。
“屬下也不清楚,這幾天大抵可以定下來了!到時候屬下飛鴿傳書給主子!”
銀麵人一擺手,“不必了,過幾天我再來!你行事小心點,別露出了馬腳!”
“主子請放心,屬下一定竭盡所能!”
銀麵人悶著應了聲,黑色披風一甩,便不見了人影。
速度之快,讓人不由得懷疑是否是自己眼花而看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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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梧軒。
雪傾也不知道,為何走著走著就走到這裡。
棲梧軒,鳳凰棲梧。曾經玿言庭說起過,這是他父皇給他母后的殿名就取作“棲梧殿”,鳳凰棲梧,那該是如何的恩寵?
“吱——”雪傾輕推開門。陽光細細密密地灑進來。
屋內的陳設還是一如曾經,一模一樣的位置,一塵不染的屋舍。
她的嘴角揚起微微的笑,是以,他還記著她嗎?莫不是自己想多了……
“言庭?”雪傾踏進內屋,就看見癱坐在床前睡著的玿言庭。
繚亂的髮絲,微醺的俊顏,如是地趴在床邊,亦不躺上去,就這樣趴坐著。
雪傾環顧了屋內,揀了一件掛在屏風上的外衫,走到玿言庭的背後,輕輕地為他披上。
如斯的眉眼,俊秀的臉龐,精雕細琢的五官精緻得俊逸。他很帥氣,這點初見的時候她便是知道的。
她的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臉,他的眉皺得很緊,長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睡得極不安慰。
“雪傾……雪傾……”
他不安地喚著她的名,好像夢裡有什麼讓他懼怕的事情。雪傾的心莫名地一緊,傾身小心翼翼地在玿言庭的額角偷吻了一下。
她竊笑,因為偷了一記吻。
“你在這兒幹嘛?”玿言庭忽然醒來,厲聲地問。
這一問將雪傾的笑一下子在臉上消失,“我……”
“沒有人告訴你,這裡是禁地嗎?”他忽然的暴躁,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雪傾淡淡地低下頭,“我……下次不會了……”是啊,下次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還有……”玿言庭將披在身上的外衫一下子拉扯下來,“沒有人教過你,不能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嗎?”
她的眼裡有些溼熱,“我記住了,玿王爺,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隨便走動……”說著她轉過身。
江雪傾,你有什麼資格進來呢?在你已經成功地成為清檸兒以後,你就跟玿言庭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有什麼資格呢?
她有些埋怨自己。
是以,如何自己轉過身走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哭呢?
霓嫣剛走過轉角,就看到跑出棲梧軒的江雪傾。
清檸兒?她怎麼從棲梧軒出來?霓嫣暗忖:自從玿王妃甍了以後,這棲梧軒就是整個玿王府的禁地。
她知道,玿言庭多半都是在棲梧軒過夜,除了書房、文淵閣就是棲梧軒。
【166】他的心裡永遠都有一個江雪傾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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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嫣知道,玿言庭的心裡永遠都有江雪傾。所以當他給自己贖身,甚至為了彌補自己受傷、為了讓別人不必看不起她而開口說願意娶她的時候,她真的很高興。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疼寵,哪怕這份疼寵還是以犧牲了一個江雪傾而無恥地換來的,她還是很滿足。懶
可而今,清檸兒的存在卻構成了她的威脅。霓嫣心中有些抑懣,玿言庭是自己的。哪怕她